乘坐傳送法陣的修士並不多,一塊塊晶瑩的靈石填進去,整個法陣驟然爆發出亮光,常淩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似乎渾身上下都被打散了。
扭曲和劇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隻有一直緊緊攥著她衣袖的江嬰能夠給她提供些許的真實感。
再睜開眼,麵前已經是不同於整個邰州的‘荒涼’。
乍一到其他的州域,不習慣是自然的。
似乎在其他的州域,並沒有美這種說法,建築隻要高大就好了,修士隻要穿著最簡單的衣袍就好了。
身著華麗彩綢的常淩和江嬰一走出來,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路過的大人小孩無一不是將他們當成反麵例子的。
常淩隻得略微散發出了點屬於金丹境的威壓,才勉強使這些議論的聲音小了些。
她最討厭這些正道修士的一點,就是永遠將自己自詡為正統,站在製高點上不斷地批判著別人。
並且將自己這所謂地指導教育視為一種恩賜。
常淩緊緊拉著江嬰,通過神識地感應不斷地尋找著前行的路。
晉升至金丹境之後,又經曆了多年地苦修,常淩的神魂也是有了不小的提升。
能夠輻射的範圍更是達到了十幾裏。
更遠的地方,對於生命的氣息也是會有隱約的感應的。
已經不再需要地圖,隻需要從神識感應之中生命顏色濃鬱的地方走去就好。
蒼州的修真者所在的城池同邰州是完全不同的。
精簡樸素的建築無一不體現著鋒銳。
走在路上的修士身後大都背了一把長劍。
倒不至於全民劍修。
不少在蒼州的法修陣修,也將長劍當坐自己的法器。
禦劍而行可不僅僅是劍修的耍帥專利。
同其他門派不一樣,作為天玄大陸劍道之首的蒼嵐劍派,並沒有建立在一座繁華的城池當中。
甚至它的山門在整個蒼州都屬於極為偏僻的地方。
隻要可以避著,想要碰上去也難。
常淩首先帶著江嬰來到了就近的修真城池,蒼淵城。
又是擰不過江嬰,隻得帶著他一起在街道上穿行著。
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黑市了。
常淩頗為闊綽的用靈石問出了黑市的地點,這次可是使用術法強行將江嬰鎖在了驛站,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偷偷的溜了進去。
被定在床鋪之上的江嬰,看著自己僵硬的四肢經脈,似乎又陷入了那個冗長的窒息的夢境之中。
當時自己是不是就是這樣毫無抗爭之力的被定在了床上……
冷汗不斷地從他地額角滑落,他隻得一遍一遍地出言安慰自己。
這時候定住自己的是常淩,是那個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人。
她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
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的常淩,已經是端坐在暗室裏,低聲詢問著對麵人相關地訊息。
大多數是關於蒼嵐劍派的。
雖說先前蒼嵐劍派作為主力在燕州絞殺了地空獸,但是那些個元嬰境長老或多或少都受了傷,現在大多處於閉關之中。
估計沒什麼元嬰境修士會大搖大擺的行走在蒼州之上。
然後便是,蒼嵐劍派最近正在舉行論劍大會。
同元華門每隔些年份舉辦一次的法術交流大會一樣,這論劍大會就是天下劍修交流探討劍招的盛會。
無論修為無論出身,隻要對於劍道有所執著有所熱愛,就可以參加。
而且最後的勝出者,不但可以獲得蒼嵐劍派提供的豐盛獎勵,還可以享受從蒼嵐劍派之中得到的一係列便利。
比如說成為內門弟子獲得些劍道功法……
當然這最後一點利好幾乎是不存在的,畢竟每一次的論劍大會,最終的勝出者都來自蒼嵐劍派。
大家也都是心服口服。
劍道第一門派不是白說的。
能趕上這論劍大會,常淩一時間有些心熱。
在她經曆的大多是生死之間搏殺的戰鬥中,對於劍道的感悟隻能寄希望於靈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