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他冷冷的問道。
攝由無所謂地攤攤手:“去聚集地了啊,那正道修士裏麵,有些姑娘長得可是一個水靈啊……”
戮魔君猛的站起來一巴掌甩到了他頭上。
“你在幽州那麼長時間不找女人生個孩子,我都快死了還沒抱上孫子,現在到來勁了?那一個個死板的正道女修哪有魔女們誘人?要去你也得去合歡宗之類的地方啊。”戮魔君聲音越來越,到最後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攝由啊,現在是我們寄人籬下,那魔族出現在幽州那邊,我也是拿他毫無辦法,也隻能帶你到這,在元華門麵前低頭做,咱們還是盡量不要去惹事。”
攝由定定的點零頭。
他們在元華門過得並不好。
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是厭惡中夾雜著些許的敬畏。
寄人籬下,嗬,寄人籬下。
戮魔君也舍不得罵自己這兒子,勸了兩句之後,就讓他出去了。
攝由站在門口,感受著微涼的晚風突然一時間有些茫然。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明明他們剛剛還在為了聖城的歸屬爭來爭去,轉眼間整個聖城都沒了。
連他都不知道,睜開眼睛還能不能看到明的太陽。
這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也使得攝由對於力量的渴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曾經自詡要快意風流一輩子的少爺,也終於開始爭分奪秒地運轉著自身的靈力。
…………
隨後的好幾日,常淩都沒再收到攝由的打擾,這使她忍不住地鬆了一口氣。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又到了眾修士集合去演練大陣的時候。
好巧不巧,常淩趕過去的時候,攝由正巧在她頭上飛過。
他瞥了他一眼,就繼續向前馳掠著。
常淩這些日子其實一直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攝由和戮魔君,這元華門的大陣的真實效用。
畢竟他們的修為較高,沒準還真能找到什麼轉機。
可是一是沒想到以什麼合適的理由解釋消息來源,二就是這種事情她自然也是想詢問一下落月的意見。
這些日子同落月的話,又是沒有收到任何的回應。
沒有時間給常淩再沉思了,激烈的演練很快又開始了。
這次大陣的效果,似乎比上次更強了。
隨著陣法的運轉,常淩隻覺自己身體裏的精血也在跟著不斷的震動著,似乎隻要力道再強勁一些,這精血就會被從她身體裏吸出去。
如果日後陣法的強度同這樣一般不斷地增強著,都不用等到九月十五日,這兒的修士怕早就被抽幹了。
可是這九誅魔大陣的玄妙之處,即使是不精通陣法的常淩,處於大陣之中也是能夠略有體會,沒準再多演練幾次,自己的陣道也會有不的進步。
這個好消息並沒能讓常淩開心起來。
日複一日。
隨著時間的流逝,‘死亡’帶來的絕望在常淩心裏竟然逐漸的淡化了。
總還是得過好眼前的日子不是?
隨著一次次在陣法之中的演練,即使常淩的體魄精氣遠超於常人,也是漸漸挺不住了。
早有修士修煉的速度已經支撐不上大陣的‘需要’,眾人也是在這時候,才發現一切的詭異之處。
隻要在規定時間沒有來到相關的地點,自身心髒經脈甚至是神魂都會感受到撕裂般的劇痛。
也有人精血都被耗幹,實在是趕不到演練的地方了,然後他們就在自己的住處,瞬間化成了一團血霧,連一絲一毫的神魂碎片都沒能夠留下。
也有修士不斷地去找元華門想要討要個法,可是沒等到他們討要到答案,還有人因著錯過了演練的時間而在眾人麵前直接煙消雲散。
絕望的氛圍在整個聚集地裏不斷地蔓延著。
起先幾個月攝由還會時不時地來同常淩聊聊,現在已經徹底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常淩偶爾走到街上,看著一片亂象,也隻能在心裏輕輕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