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杜子騰找到了列車的醫護人員,說明了大概的情況,有幾個人,幫我把杜子騰抬到了擔架上,然後我陪著杜子騰。去了一家很大的甲級高等醫院。
醫生推門出來,和我簡單的探討了一下病情,然後歎息道:
“他隻是受到了驚嚇,昏迷了,但是,他這個狀況我隻見過一次,好多年前,也是一個年輕人被送來就醫的,和你這位朋友的狀況一樣。”
“然後,怎麼了?”
我急忙問道。
“一直沒有醒過來,然後送到了重症監護病房,過了三年有餘吧,他家人承受不住昂貴的醫藥費,然後把他拉近了火葬場,據說,在火化的當天晚上焚屍爐裏,發出了一陣怪異的貓的慘嚎叫聲,嚇的焚屍人一個月沒來上班。”
醫生歎了一口氣,然後摘下了眼鏡,顯得格外的有些疲憊了。
“怎麼會這樣,醫生啊,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我哭腔道。
“說實在的,我真的一丁點的辦法也沒有,可是,我雖然不是無神論者,因為工作的關係也認識一些懂得旁門左道的高人,興許他有些辦法,我給你一個地址,你不妨去試一試。”
醫生說罷,從大白褂的口袋裏抽出了一張紙,劃拉了幾下,然後鋼筆沙沙的寫了一個地名,還有一個人名:仙姑。
這是什麼怪名字,我尋思了半天,把紙條塞進了兜裏,連聲道了謝。
我把杜子騰好生安頓在醫院裏,準備去找仙姑。
然後,我看了看手機,時間不早了,抬起頭來,看著天色也已經黑了,我一個人走出了醫院,揉搓著皺巴巴紙條上的地址,在閻門村,一頭霧水,畢竟,對這個地方不熟悉,打開了手機搜了半天,才確定了地址。
這時,肚子也有些饑餓,湊到了不遠處一個包子攤上,買了幾個包子,連忙的塞到了肚子裏。
可就是在吃的時候,突然“磕啪”的一聲響之後,我好像是吃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差一點沒把老子我的牙咯掉了。
“老板,你包子餡裏放了啥玩意啊!”
一邊埋怨著,一邊將嘴巴裏的包子,吐在了盤子裏,就在這時候,遠處一道汽車遠光照射了過來之後,我看見白嫩皮的包子裏,竟然翻出了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兒,這是個啥!?
我嚇了一跳,連忙拿著筷子撥弄了幾下。
嗬!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血糊糊的東西哪裏是什麼其他的物件,分明是手指頭的一截小拇指,紅色的指甲油格外的鮮亮,這明顯的是一個女人的手指啊。
一陣冷風襲來,我渾身直哆嗦,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胃裏不斷的翻滾著,惡心的差一點趴在地上幹嘔起來。
我經受不住恐懼,大聲叫嚷道:“老板,你……你咋敢賣人肉包子啊!”
話音未落,一臉橫肉的包子鋪老板一聽嗎,走了過來,他二話也沒有,直接推搡了我一把,然後罵道:
“想他媽的不給錢,還誣陷我賣人肉包子,你他媽的欠揍啊!”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攔在了我的身邊,定睛一看之下,這是一個身穿花馬褂子老頭兒,有些不倫不類的。
隻見他岔開了五指,對著我一頓臭罵道。
“無知的後生,快滾一邊去,你這大老板你咋和毛沒有長齊的小畜生一般見識呢?來來來,這頓算我的,雙倍。”
說著老頭兒把一疊紙幣給了老板,“他奶奶的,你以後在跟我搗亂,我弄死你!”說著,那包子鋪的老板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了。
“大爺,你誰啊?”
我心裏不忿,準備摸著兜裏的手機想要報警。
“我是誰?當然你能救你的人了!”那個老頭大言不慚道。
“你沒看到這是人的手指頭啊!”說著。
我一邊說著,一邊夾住了那一小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個老頭兒冷哼了一聲,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一串黃紙,嘴巴裏嗚啦的說了什麼話,燒了之後,塗了一把灰放在手心裏,伸手往我眼前一遮。讓我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讓我睜開。
我不明所以,知道這老頭好像也是有點門道?
於是,我就照著他的方法做了。
頓時,我感覺天靈蓋有些什麼響動,睜開了眼之後,竟然發覺筷子裏夾住的是一根老鹹菜疙瘩塊,黑乎乎的,好像已經放了很長時間,已經僵硬風幹了,這讓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完全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愣了一會,然後認真的打量了他。
五短身材,下穿沙灘褲,杜子騰一般瘦弱的小腿,戴著一副老式蛤蟆鏡,他左手挎著菜籃子,右手拄著一把細長的黑傘,翹著大拇哥的腳趾上趿著一隻拖鞋,這不修邊幅的模樣,這麼看也不像是什麼世外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