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現在,他給她穿衣服,親手把圍巾給她戴上,包得她嚴嚴實實,然後又直接抱她走下樓梯。
誰能告訴下她,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下了客廳,葉涼煙被安放到一張沙發上,傭人在廚房裏端著早餐直接放到玻璃茶幾上,她就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嗎?撅了撅嘴,算了,就當是他忽然轉個死性吧。轉了腦袋找遙控器,在沙發的最盡頭角落裏放著,她伸長手拿了起來,對著入牆的超大高清電視機摁了幾下遙控的開關鍵,電視屏幕還是黑的,完全沒反應!不對啊,平時都能開的。她正想開口問經過的傭人,電視機是不是壞了。
墨辰霆坐到她旁邊,軟軟的沙發因為他的重量而微微的凹陷了一下。葉涼煙扭過腦袋看了看他,這個男人變得好奇怪。在蘇米蹲下給她將燉盅裏的燕窩粥盛到空的湯碗時,葉涼煙就開口問:“這電視是久沒開所以壞了?”
這段時間她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陪他,壓根就沒回來過這棟山頂別墅。
蘇米心底暗忖,您怎麼不問一下您旁邊在愜意的翻報紙那個男人啊?
“少奶奶,少爺說……”您不能接觸有輻射的東西,這裏邊當然也包括電視了。在昨天晚上她睡著之後,墨辰霆就讓保鏢連夜將別墅裏裏外外的所有凡是能直接輻射到的產品都給切斷了電源。
葉涼煙就知道,肯定是摳門墨的所作所為。她對著蘇米輕輕的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再繼續說了。接著葉涼煙便又重新轉過腦袋看向在慢條斯理翻報紙的男人那邊,眼睛注意到他褲袋裏的手機,總是要看看國際新聞的,她現在日夜擔驚受怕著墨家那邊忽然間出婚訊,而他現在大概還沒來得及去查吧?
她伸出食指點了點墨辰霆被毛衣長袖包裹著的長臂。
墨辰霆隔了半會兒才從報紙裏挪開目光,幽幽的轉去瞥向他,黑眸冰澈而深邃。
“我想要那個……可以嗎?”
墨辰霆眉心微一蹙,眸底閃過一絲輕不易見的忖思,喉結稍稍的滾了下,嗓音變得有些低啞:“可以?”
“你說行我肯定可以。”她緩緩的揚起嘴角,怕他不答應,繼續低聲的問:“可以嗎?”
墨辰霆看她的目光很深,眸底泛起一抹黑亮,喉結微微一滾。緊接著又虛握起拳心抵在薄唇邊遮掩著尷尬似的咳嗽了下。
“不可以啊?”葉涼煙撅了撅嘴,兩隻手各自伸出一根食指,手指頭在對點著,清澈幹淨的眼睛亮亮的。
男人一隻大掌按到她的頭頂,平日很沉穩的呼吸有點不順了。冷著聲對客廳裏的所有女傭說道:“今天都出去。”
葉涼煙傻愣的瞪大了眼,她就是想要拿個手機看看而已,幹嘛就叫女傭都出去?是覺得在他們麵前那麼主動的給她,會沒麵子?這個男人還真是死要臉的。
女傭齊刷刷的站成一排,對著他們畢恭畢敬的彎了下腰,便都輕步的離開別墅。
偌大的空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落地的玻璃窗外折射進暖和的金黃光。男人臉龐的輪廓深邃入如琢,鼻梁高挺立體,薄唇微抿,葉涼煙定定的看著他半餉就好窘迫的吞了一口水。小手開始偷偷的往前挪,伸到他的褲袋前,訕訕的笑得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