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的瞪大了眼,腦子裏卻閃過兩個月前那場雪,他倒下的場景。
也是一樣,鋪天蓋地的雪……
葉涼煙的心口一悸,小手收緊了點,往他身上又鑽了鑽。她現在還是很害怕那天的。
保鏢打開一把黑傘走到墨辰霆旁邊,然後撐在他們頭頂上,墨辰霆繼續緊緊的抱著她往外走出去。
雪越下越大,路麵很快就染上了一層白雪。
葉涼煙喜歡拉斯維加斯的雪,但一點都不喜歡在西雅圖看雪,這裏有太多不美好的事情發生過。如果可以,她好想趕緊離開。
男人的步伐很沉穩,現在下著雪,葉涼煙很快速的便想到自己跟墨老簽下的協議,她的身份,很快就要轉成墨辰霆的姨太太。她的孩子,要叫他的兩名正室做媽媽,稱呼她為二媽。
好諷刺……
葉涼煙的心裏好酸好澀。她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墨辰霆說這件事才好,而且他醒來到現在,也還沒問過解藥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她還對知情的人說過,關於解藥一事,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讓他知道,是她取出來的!
可是以著墨辰霆,想查的事,又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墨先生呐,你陪我進產房吧。”葉涼煙說著時,腦袋緊緊的依偎著他的胸膛,眼眶淚光閃閃。孩子出生後,估計墨老要她把孩子們交給墨辰霆未來的正牌少奶奶養,而她……還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長大,對於她而言,也算是一種幸福了。畢竟現在會變成這樣,是她跟墨老的承諾,不能食言。如果可以,她希望憑著自己的力量,當一次和事佬,去勸說墨辰霆,不要再跟墨老硬碰硬的鬥下去。
父與子鬥,手心手背傷了,都始終會疼。這一點,雖然她向來就不承認葉森是父親,可總歸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墨辰霆繼續邁著步走路,背脊筆直冷傲,傘外的七彩燈光一閃一閃的,落在他的臉龐上,忽明忽暗,俊帥無雙。但他神態格外的冷,似乎比外邊的冰天雪地還要陰森。他始終不答應和她一起進產房吧?
葉涼煙抿了抿嘴,見他真的不跟自己說話,就不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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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清晨。
他們回到了前幾個月住的山頂別墅。離著預產期越近,可能是緊張的原因,這段時間葉涼煙睡眠都不是很好,除了半夜腳會抽筋以外,就連早上有時候腳也會抽得麻痹。
她撐著越來越笨重的身體半坐到床.上,抬起手擦了擦模糊的眼睛,腳丫又開始抽得疼痛。她皺著眉艱難的揉腳。
主臥的落地玻璃牆後的窗簾倏地自動緩緩往兩邊拉開,折射進來一縷猛烈刺眼的溫暖陽光。昨晚的雪已經停了,但周圍都堆積起了厚厚的一層雪花。
葉涼煙下意識的眯起了眼,腳越來越抽得疼。
墨辰霆一大清早就起來開了一個國際視訊會議,剛剛的窗簾就是他摁了遙控開的。臥室裏還有一扇透明的推紗門,跟書房直通,此時,他已經結束了會議,拉開門,走進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