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抱緊了(2 / 3)

沈柏的表情有些期待,綠尖意識到不對勁,訥訥的問:"小姐你怎麼知道呂小姐和我們同行的?"

她事先可沒寫信到邊關。

沈柏挑眉,說:"我不止知道你們同行,還知道負責護送你們的是顧三顧四。"

沈柏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綠尖不確定的問:"那小姐也知道呂小姐失蹤的事?"

沈柏勾唇,笑得高深莫測,沒在綠尖麵前賣關子,俏皮的說:"她不是失蹤了,隻是被請到某個地方待幾天而已。"

綠尖瞪大眼睛,捂住嘴巴才沒有驚呼出來。

沈柏拍拍綠尖的肩膀,說:"這事沒幾個人知道,記得幫我保密啊,不然姓周的會氣得揍我的。"

"他敢!"綠尖下意識的說,"小姐現在懷著身孕,他要是敢動小姐一根頭發絲,顧將軍絕饒不了他!"

有道理。

有孩子做擋箭牌,誰都不敢動她一下。

沈柏放心下來,綠尖慢慢回過神來,不解的問:"小姐,你為什麼要讓人劫走呂小姐啊?"

沈柏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綠尖:"你覺得周玨對呂秀怎麼樣?"

綠尖仔細想了想,說:"自從出了薑琴瑟那檔子事後,周將軍對女人就避如蛇蠍,但之前被薑映樓劫持,周將軍救過呂小姐,後來呂小姐暗中幫過周將軍幾次,周將軍雖然對呂小姐不怎麼熱切,但也比對其他人要好一點。"

綠尖說著說著停下,猜到沈柏要做什麼,訥訥的說:"周將軍這脾氣有點古怪,和呂小姐不大適合吧。"

呂秀的性子算不上軟,但比其他女子內斂沉靜,綠尖跟呂秀一起開成衣鋪的年頭也不短了,總覺得呂秀應該和性格溫和點的男子在一起安安穩穩過日子。

沈柏說:"我也沒有要強行讓他們在一起,隻是製造個機會,最終要如何,還是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呂秀沉穩端莊,有大局意識,也很聰明,若是能嫁給周玨,肯定能幫他處理好府上的所有事宜,而周家隻有周德山一個長輩,周德山不會為難呂秀,兩人都是護短的性子,更不會讓呂秀吃虧,呂秀嫁進周家,是再好不過的避風港。

兩人各方麵都很合適,又不是完全沒有心思,沈柏推這一步也是經過慎重考慮了的。

綠尖不知道背後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還是本能的相信沈柏,沒有多說什麼。

顧恒舟讓張駿住下後很快回來。綠尖跟他說了兩句話也離開。

"你剛剛沒吃多少,我讓廚房做了點你喜歡吃的甜湯,一會兒再吃點。"顧恒舟溫聲說著走到沈柏麵前,伸手攬住她的腰,問,"還疼不疼?"

沈柏搖頭。

自她懷孕後,這男人緊張得不行,不止精心養著她腰上的傷,還把她當成豬一樣投喂,一天讓她吃四五頓才罷休。

顧恒舟不太相信沈柏的話,還是撥開衣服下擺親自查看,淤青基本都消了,沒之前看上去嚇人。

顧恒舟邊查看邊說:"明日我就帶張駿回營裏,他要常住營裏,休沐的時候再和我一起回來。綠尖跟你時間長,你要把她留在身邊也可以。"

綠尖比小七小八年紀大,懂得也多,有她在沈柏身邊顧恒舟能放心些。

不過沈柏卻搖了搖頭,說:"我早就沒把她當成丫鬟看,府上這麼多人看著,總不會虧了我,我會幫她看看的。"

顧恒舟讚同,說:"她是你的人,你拿主意就好。"

沈柏的肚子還沒顯懷,人倒是養胖了一圈,吃了甜點,顧恒舟幫她按摩泡腳,等她躺在床上又增加了按腰的環節。

第二天顧恒舟果然一大早就把張駿帶營裏去了。

綠尖從瀚京來,帶了自己這些年攢的積蓄。不少,有好幾百兩銀子,按照遠峰郡的物價,她和張駿都可以衣食無憂的過完這輩子了。

但這樣過一輩子未免太單調枯燥了,沈柏問了綠尖的意願,她也還是願意再做點生意打發時間的。

顧恒舟不讓沈柏出門,沈柏隻好讓她去找玄音。

玄音已經對遠峰郡了如指掌,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幫綠尖置辦宅子和鋪麵。

五日後的傍晚,一行人踩著最後一點餘暉疾馳入城,為首的那人懷裏擁著一個人,那人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容顏,隻知道小小一隻縮在那人懷裏,莫名的和諧。

三匹馬在一棟兩進的宅院外停下,門守立刻迎出來,為首的人率先下馬,伸手將馬上的人抱下來,另外兩人在馬背上說:"周將軍,我們就先去找將軍了。"

"好。"

周玨應聲,抱著呂秀往裏走,見顧三顧四離開,呂秀動了下腦袋,撥開披風探頭往外看。

周玨冷聲命令:"別亂動。"

呂秀便乖乖僵住不動了。

下人提著燈籠在前麵引路,低聲說:"先生已經用過晚膳了,正在書房與綠尖姑娘議事,小的會告訴先生將軍回來了,將軍還有什麼需要?"

"讓廚房送盆熱水來。"

說著話,周玨把呂秀抱進自己住的房間,把人放到床上,周玨屈膝半蹲在她麵前,捉住她的小腿。

呂秀本能的瑟縮,壓著害怕喚道:"周將軍!"

雖然入了秋,她身上穿著的衣裙也不厚,隔著幾層薄紗,周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柔軟纖細的小腿正散發出溫暖的體溫。

喉結滾動,周玨沒有抬頭看她,低聲說:"你的腳崴了,要馬上處理,不然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

"明日再找大夫吧。"呂秀猶豫的說,有些抗拒,周玨掀眸,直直的望進她眼底,問:"怕我對你不軌?"

他的手還抓著她的小腿肚子,兩人現在的姿勢一高一低,莫名像是他主動服軟。在她麵前低下了頭。

呂秀越發覺得有些詭異,如實說:"將軍不是不喜歡女人麼,我是擔心將軍心裏不舒服。"

"我隻是不喜歡那些貼上來的女人。

周玨繃著臉說,垂眸,不容拒絕的退下呂秀的鞋襪。

她生得白,腳也嬌小,腳趾頭白生生的透著漂亮的粉色,惹眼的很,然而這會兒腳踝腫得發亮,光是看著就疼。

都這樣了還想著明天再請大夫,也不怕腳廢了?

而且她還不哭不鬧,呂秀在周玨眼裏柔柔弱弱的形象扭轉了一點。

下人很快送來熱水,周玨先用帕子在她腳踝處熱敷了一會兒,然後才幫她抹藥酒。

帕子在腳踝處一蒸,她的皮膚立刻變得粉紅。呂秀低低的哼了一聲。

周玨一邊幫她抹藥酒一邊琢磨著怎麼安慰,抬頭,不期然看見她用貝齒緊咬著下唇,齒關用力,紅唇被咬得發白,像冰天雪地裏一支紅梅壓上了白雪,瞬間勾起人心底的欲念。

偏偏她的眼睛也是紅撲撲霧蒙蒙的,疼得都快哭出來了。

真想看她哭出來呢。

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周玨不由得喉嚨發緊,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一下子收回手,霍然起身。

呂秀被嚇到,仰頭看著他,緊張的問:"周將軍,怎麼了?"

周玨緊咬著牙關,臉色不大好,深吸了一口氣才說:"藥抹好了,你先休息吧。"說完大步離開。

門還是大大開著,有冷風吹進來,呂秀單腿蹦過去關門,覺得周將軍這脾氣果然是越來越古怪了。

明明自己就不喜歡女人,還非要強迫自己跟女人接觸,接觸完心裏又不舒坦,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周玨一口氣走到後院,覺得心裏憋著一股火無處宣泄,索性打了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連潑了三桶,終於冷靜了些,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周將軍,你怎麼了?"

周玨瞬間冷了臉,扭頭眼神銳利的瞪著徐暖暖,徐暖暖被他的眼神嚇到。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方才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想過來打點水洗一下,不是故意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