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許景言有些上了頭,發了一大串‘哈哈哈’之後,又反手發了一個大笑的熊貓頭表情包,欠揍到有些令人發指。
這若是放在以往,秦殷鐵定不會理會他的發瘋行徑,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卻是又打字回道:她沒說好聽?
許景言看著發來的消息,微微一愣,想起在不久前,顧冉似乎是誇了幾句。
許景言:好像……說了。
秦殷:那不就得了。
許景言:……
和五年前一樣猖狂的語氣,許景言不服氣地哼了兩聲,也不打算繼續在秦殷麵前自討沒趣。
在圈子裏的這些年,隻要有人聽到秦殷的歌,總會第一時間表達對秦殷的敬仰和愛慕,尤其是小姑娘,更是如此。許景言從沒覺得有什麼,隻是今日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不知道《為情》是秦殷寫的,不免覺得有些新奇罷了。
本是想調侃一番秦殷的,占占口頭便宜,結果還是被反將一軍。
就在許景言打算睡覺的時候,一條微信消息又蹦了出來——
秦殷:你有顧冉微信?
許景言挑了挑眉頭,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許景言:有啊,怎麼?你要加她?
許景言的確有顧冉的微信,還是他主動掃的。
秦殷:推給我。
極為霸道的口吻,卻是讓許景言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躺在床上翹著大爺腿,悠哉悠哉地打字道:我許景言可不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畢竟是人家小姑娘的微信,我怎麼能隨便給別人呢?
秦殷:皮癢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外加一個標點符號,惹得許景言頓時脊背一緊,留在記憶深處的陰影讓他不過囂張了幾秒就頓時被打回了原形。
許景言:好的哥,馬上推給您嘞!
……
另一個房間,顧冉躺在床上,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但不知為何卻總是難以入睡。
腦子裏不斷回旋著不久前在飯桌上的談話,‘秦殷’這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纏繞在了她的心上,揮之不去。
不免有些煩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冉終是下了床,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耳機。
山區的夜晚有些過分安靜,沒有車鳴,沒有喧囂,有的隻是偶爾小動物夜行時驚起的動靜。
顧冉戴著耳機,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點開了音樂軟件,搜索了‘秦殷’兩個字。
山上的網速有些慢,過了幾秒才跳了出來,而關於他的歌滿滿當當地鋪滿了整個屏幕。
隨意滑了兩下,一時間竟也沒能滑到底。
這麼多?
直接點開了第一首,音樂的前奏順著耳機傳入了她的耳朵,將滿室的寂靜驅散。
顧冉不是特別喜歡聽歌,當初在網上搜索秦殷的時候,隻把關注點放在了他拿過的獎項,到也沒真的去聽過他的作品。
都說音樂能帶給人震撼人心的力量,顧冉以前從沒把這話當過一回事兒,現在倒是覺得有些臉疼了。
能被這麼多人喜愛的人終究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歌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大多都是當時Gab樂隊還在時的作品。隊友間的配合無疑是默契的,而男人的嗓音有種天然的魔力,帶著幾分沙啞,卻依舊渾厚,總是能在不輕易間唱進聽者的心裏。
一首歌,一個樂隊,一個主唱,成了最完美的作品。
男人五年前的聲音似乎和現在又有些不太一樣,現在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卻又變得更有感覺了些。
腦子裏猛地閃過了前段時間去找他‘算賬’時的畫麵。
那時他剛洗完澡,濕漉的頭發被撥到了腦後,露出英朗的五官。男人的眼睛太過深邃,也太過薄涼,透著危險,卻又無端地透著一分性感,讓人情不自禁地開始幻想,這樣的一張臉,動情時又該會有怎樣的盛景。
淦!她在想什麼?!
兩頰猛地熱了起來,顧冉覺得自己最近的思想有些不太對勁,開始瘋狂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淨化心靈。
太危險了,這都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怎麼還饞呢?
小鮮肉是不香了嗎?!她的口味什麼時候變這麼重了?
顧冉搖了搖頭,將那些略顯荒唐的想法從腦子裏扔了出去,正準備關手機的時候,一條微信消息卻是突然跳了出來——
【QY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女人看著那漆黑一片的微信頭像,眉頭微蹙,直接忽略了這好友申請,暗暗吐槽道:大晚上加好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