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乘月沒有作答,隻是搖了搖頭,她心想:我沒有了孩子,沈芸朵是不是應該會偷著樂呢?可是看她臉上浮現著緊張擔心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擔心我的,不像作假啊。
“德妃,我們也就別打擾玉婕妤歇息了。”陳皇後見唐乘月憔悴的臉,便看著王德妃說道。
“是啊,小產就跟月子是一樣的,都不能夠勞累,一定得好好歇息才是啊。”王德妃點了點頭,便笑著說道。
“恭送皇後娘娘,恭送德妃娘娘。”唐乘月與沈芸朵異口同聲道。
“你們都退下吧。”唐乘月屏退了所有人,穆青也退出了內殿外。
“姐姐。”沈芸朵坐在了床榻的邊沿,她柔聲叫道。
“芸朵。”唐乘月冷冷的叫道。
“姐姐要喝水嗎?我幫你倒水。”沈芸朵笑了笑,便準備去幫唐乘月倒一杯水。
正當沈芸朵要起身的時候,唐乘月突然抓著她的手臂,冷眸直視著她。
這樣的眼神,是沈芸朵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唐乘月為何要這樣盯著她看。
“告訴我,為什麼?”唐乘月問道。
“姐姐,你說什麼?”沈芸朵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要害我和冷婕妤?我們可是好姐妹啊。”
唐乘月不想信沈芸朵會害她們,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但是她還是想親口聽沈芸朵說。
“我沒有要害你們。”沈芸朵搖了搖頭道。
“那這香囊是怎麼回事?”唐乘月說著,把香囊扔給了沈芸朵。
“這香囊……”
沈芸朵這下明白了,原來安掌膳給她的香囊並不是什麼安胎香囊,不然唐乘月也不會如此動怒。
許久之後,唐乘月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沈芸朵道:“芸朵,這半年來我們相處的很好,情同姐妹,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害我們,即使這香囊是安掌膳給的,但是你也不能夠害我們啊。”
“乘月姐姐,請你相信我,這香囊我以為是可以安胎的,娘她說了,這是安胎的香囊,乘月姐姐你一定是搞錯了。”沈芸朵拉著唐乘月的手,解釋道。
“我沒有搞錯,香囊裏的草藥,不是一般的草藥,是墮/胎/藥,若是懷有身孕且又虛弱之人,一聞這香囊的味道,便會小產,芸朵,若我今日不是故意從鳳輦上摔下來的,隻怕陛下一定會追究你送的這個香囊。”唐乘月指著香囊,憤怒的說道。
“那……那新月姐姐她……還好嗎?”沈芸朵說話已經是帶著哭腔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在我發現的早,趕到了景陽宮,把你送給新月的那個香囊藏起來了。”唐乘月瞥了一眼沈芸朵,淡淡的說道。
“對不起,乘月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芸朵希望得到唐乘月的原諒。
“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好在新月沒事。”唐乘月搖了搖頭說道。
“謝謝姐姐幫我保守秘密。”沈芸朵看著唐乘月,淡淡一笑。
“我很累,想歇息了。”唐乘月扯開了沈芸朵的手,便躺下,轉過身去。
“那姐姐就歇息吧,我先回麗藝苑去了。”沈芸朵見唐乘月不理自己,她便隻能夠先離開了。
景陽宮。
“你說什麼?姐姐小產?”冷新月聽到唐乘月小產的消息一驚,連忙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心裏暗暗的想著:怎麼會好端端的從鳳輦上摔下來呢?是不是有人要害姐姐?
“婕妤,奴婢也不知道,是聽其他宮人說的。”歡蘭攙扶著冷新月坐在了椅子上,便說道。
“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姐姐啊。”冷新月有些坐立不安,她擔心唐乘月,便想去看看。
“不行,如今玉婕妤小產,若是冷婕妤去看望,隻怕太晦氣了,過幾日冷婕妤再去雅文苑吧。”歡蘭說道。
“可是……”冷新月看了一眼歡蘭,她說的對,這個時候也不方便去雅文苑,免得晦氣,影響了自己的養胎,那可就不好了。
“慎王。”黎衡智來到了景陽宮,宮人們看見他便都紛紛行禮。
讓冷新月驚訝的話,黎衡智居然會來景陽宮,她連忙起身,便迎了上去。
黎衡智看著冷新月笑了笑,如今這位新月表妹已經長大了,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了,她現在是婕妤了,快要為人母了。
“時間仿佛過的很快啊。”黎衡智感慨道。
“慎王。”歡蘭微微地福了福身子。
“聽說陛下想要把妹妹許配給慎王哥哥啊,隻是不知慎王哥哥為何要拒絕這門親事呢?是不喜歡妹妹?還是覺得妹妹根本就配不上慎王哥哥呢?”冷新月看著黎衡智,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