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給你媽,今天我就去洗碗了,你們兩姐妹有什麼說什麼去吧。這裏不用你們管了。”萬德笑著說。
雖然淑菊和仲蘭見麵,有說不完的話,她們聊了理想,人生,也聊了彼此的愛情花絮,但是終究淑菊是不能與仲蘭促膝長聊的,就算她願意,寶寶也不同意,孩子會認人,晚上就不肯讓別人抱,哪怕是外婆也不行,淑菊隻得去房間裏哄他入睡。
仲蘭對她說:“現在有了小寶寶,特別幸福吧。”
“別提了,要多麻煩有多麻煩,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好的,你好好休息的時候,他就自己乖乖的在那躺著,等你想做點什麼的時候,他那個哭啊,真是淒慘呢,仿佛我欺負了他一樣。”淑菊埋怨著小寶寶。
“可是,你還是得愛著他,不然,怎麼說母愛是最偉大的,因為母愛的付出,是任何愛都不可以替代的。”仲蘭說著,摸摸小寶的臉,沒想到,又將他逗哭了。
淑菊取笑說:“二姐,我看你就不是帶孩子的料,怎麼他一見你就哭了。”
“是啊,兩次了,小東西,居然二姨一抱你就哭,逗逗你你也哭,要是我以後有那麼一個小孩,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做了。”仲蘭覺得非常害怕一樣,仿佛帶孩子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是啊,可是,你將來也會結婚,你也會經曆這些的,對了二姐,你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話,你應該早些帶回家裏來。”淑菊問。
“哪裏啊,我現在倒是在想,如果我將來嫁個有小孩子的,那我不就不用再生孩子了嗎?也不用再帶孩子了嗎?然後直接有個孩子叫你媽媽,這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嗎?”仲蘭笑著說。
淑菊上前摸了摸仲蘭的腦袋,問道:“二姐,你腦子沒燒壞吧。”
“怎麼了?淑菊,你這麼神神秘秘的,你嚇我呢?”仲蘭覺得奇怪,淑菊又是摸自己的腦袋,又是懷疑自己腦袋有沒有被燒壞的,不知道她弄的哪一出。
“問你啊,你剛剛不是在說要找個有小孩的人結婚嗎?所以我看看你腦子有沒有被燒壞了,你不想想你一個姑娘家,你嫁個有小孩子的,就算家裏人不反對,別人也會說你的,虧你還讀了那麼多書,你這是有文化的人啊。”淑菊埋怨著。
仲蘭讓淑菊這一通埋怨,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但是接下來,隨便聊了幾句,仲蘭就回房間去睡了,她覺得和淑菊也沒什麼共同的語言,至少她的心事也不能和淑菊說。
淑菊呢,則認為仲蘭到北京讀書讀得人也不對勁了,性格與以前大相徑庭倒不用說了,就連想法也如此出奇,真是異想天開。
因此,淑菊目送仲蘭回房,她猛然覺得仲蘭變了,變得她不太認識了,仲蘭那種純情的羞澀不見了,她現在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管她了,還是管好自己的寶寶吧,淑菊想著,也就拍拍寶寶,唱起了兒歌,哄他入睡,至於其他的,她就不多想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或許,這一切都是注定的,這可讓從不迷信的淑菊偶爾有那麼一點點覺得,有時候迷信這東西還真的讓人不得不信一點。
而仲蘭,她回到房間後也不平靜,其實她這次回來,是想和家人說清楚,她想要出國,但是,家人仿佛並不支持她繼續上學。
其實仲蘭也不是那麼特別想繼續深造,而是她愛上了一個人,想去外國發展。仲蘭在史密斯先生家裏給湯姆做中文家教,也和史密斯先生一起坐春餅,她用自己所賺的錢渡過了三年的研究生生涯。
而在這段時間裏麵,史密斯先生對她非常照顧,特別是仲蘭生病的時候,家人不在身邊,史密斯就像照顧女兒一般照顧她,每當節日來臨,史密斯先生怕仲蘭一個人孤單,就會邀請她去比薩店裏一起,買禮物做餐點,和她一起渡過愉快的假日。
可是,剛剛和淑菊就孩子問題提起來,淑菊好像反對她嫁給有孩子的史密斯,現在家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果知道了呢,不知道父親會反對到什麼程度。仲蘭想也不敢想。就連平時開明的淑菊,都對這件事情持反對態度,更何況是因循守舊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