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恒收回了弓箭,麵無表情的臉色突然露出了一道陰冷的笑容,運上內力,對著埃拉克說道:“本官今日必殺你。”他轉頭看向屠將軍,“屠將軍,下令開城門,下吊橋。”
盡管很想親自上場,屠將軍也不會沒眼色地搶了蕭恒出氣的機會,事實上,隻要是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被人辱罵都受不了,要是他,早就不顧命令闖出去和突厥人決一死戰了。
隻是,他就有一點不放心,“大人,您的傷剛好,萬一……”他就怕蕭恒力有不逮,再次受傷就不好了。
蕭恒扯了扯唇角,眼神冷得徹骨,“就這些人渣,還不配傷本官。”
屠將軍無法,隻好囑咐黎簡照看著蕭恒,才下令讓人開城門,放吊橋。蕭恒帶了和對方等同的兵馬出了城,他一馬當先地衝在最前麵,他的目標很明確,斬下埃拉克的首級。
四萬的人馬像烏壓壓的黑雲一般碰撞了起來,兵器碰撞的聲音轟然而起,喧嘩震天,煙塵滾滾,天地霎時變色。城牆上響起了振奮人心的戰鼓,咚咚咚地作響,像是心髒的波動,像是馬蹄的踐踏,驚天動地,豪情頓生。
這是晉陽和突厥人的首次正麵對戰,雙方都憋著一股火,一經碰撞,頓時戰意盎然,直衝天宵。很快就有人開始倒下,又有人奮勇而上,廝殺呐喊聲,成了天地唯一的聲音。
蕭恒靈活地避過一路上衝來的突厥人,除了偶爾出手之後,都交給旁邊的黎簡,而穿行而過,終於穿進突厥人的中心,對上了埃拉克。
埃拉克看著來盔甲都沒穿,一副拚命的模樣蕭恒,被他輕率地直入敵人腹地的衝動模樣給愣了一下,不過,他的眼中很快就閃過輕蔑之色。
這個被眾人忌憚的晉陽都督,不過也就是一個性格莽撞衝動,色令智昏的男人罷了。
對於蕭恒的來勢洶洶,埃拉克好不畏懼,反而被激起了血性,舉起大刀就像蕭恒劈去,蕭恒使用的是長戟,戟首擋住他的大刀,手腕一轉,把他的大刀壓向了一側,順著去勢,直擊他的門麵。
隻是埃拉克也是突厥響當當的人物,自然不會被蕭恒這一招就打敗,他往後一傾身子,躲過蕭恒這一招,同時不忘把手中的大刀往前一劃,切向夏恒的小腹。
蕭恒的長戟還在前方來不及收回,自然沒兵器阻擋,眼看他就要受傷,旁邊的黎簡瞳孔一縮,本能地要去救援,但還是忍住了,長劍一挑,替蕭恒解決了有一個要近身的突厥士兵。
蕭恒自然不會讓黎簡失望,他當了暗衛首領這麼多年,不知道和多少人交過手,自然不會連這些也躲不過。隻見他在馬蹬上一登,身子迅速越起,借著馬背之力,以一種刁鑽的方式踏上埃拉克的大劍,並且順勢踢了他的下巴。埃拉克手裏,手中的動作一致,身體往後翻,頭盔立馬就掉了下來,栗色頭發頓時散了開來。
此時蕭恒重新已經落在了馬背上,趁著埃拉克還沒回過神的功夫,再次出戟,直擊他的脖子。不過埃拉克在危機一個躲避了過去,長戟最後隻能穿過他的盔甲,刺到了肩膀。
雖然有盔甲阻擋了力道,但是蕭恒這一招力氣極大,不僅讓他的盔甲損壞,還傷到了肩膀,這讓埃拉克惱怒了起來,雙眼赤紅,劈向蕭恒的大刀更是狠辣。
蕭恒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神色,看向阿拉克的眼神宛若死人。兩人交手了幾近百招,蕭恒身上依舊整齊,而埃拉克身上的盔甲已經七零八落,根本就無法護體。
看對方終於被他逼得毫無理智,雙眼之中隻剩下殺意,蕭恒的唇邊終於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本官說過,今日必取你首級。”
他此話放落,就在埃拉克怒瞠的雙目中,長戟一挑,此種他的手腕,隨著他的大刀落下,長戟一轉,直上他的脖頸,撲哧的兵器入體之聲傳來,隨著滾燙的血花飛濺,埃拉克不敢置信地跌下了馬,嘭的一聲宛若山倒,倒在了地上。
在漫天的血紅之後,他瞳孔中最後留下了蕭恒無情的臉龐,最後的意識就是,他縱橫沙場幾十年,竟然敗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