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有沒有查出什麼?”他雖是如此問著,卻也知道肯定是毫無結果,不然也不會讓他從匆匆地趕來。
果然,葉無情搖了搖頭,道:“恰好被雲姑娘給杖打了,此時正在養傷,不方便查探。”
“那就先從詩會查起,重點關注傅五娘和白三娘。”蕭恒吩咐下去,葉無情領命,朝睿王行了一禮就消失在閣樓中。
“無情的功夫愈來愈好了。”看著眨眼間就不見的人影,魏乾忍不住讚道,“還是從遠帶得好。”
蕭恒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懶懶地躺在椅子上,道:“替人賣命的,手腳若是不利索點兒,早就見閻王了。”
魏乾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從遠還在怪我呢。”他理屈,連本王都不好意思自稱了。
“怎麼會,王爺可別這麼說,您可是爺的主子。”蕭恒眼皮子一掀,不鹹不淡地看著他,陰陽怪氣道:“就算你當初騙了爺給你當暗衛首領,爺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想當初他還是很純粹的紈絝子弟時候,鬥雞走馬,遊獵宴飲,欺橫霸市,無所不作,日子過得不知有多逍遙,後來又認識富貴閑王睿王爺,發現其是同道中人,大呼知己。
隨著交情益深,魏乾的底細也漸漸地展露在他的麵前,雖然當時有些驚訝,卻絕不震驚,皇家的人,有幾個沒肖想著那個位置。就在那時,魏乾提出讓他當暗衛首領。
當時還真純潔天真的他覺得這個職位威風,又刺激的很,暗衛首領,有了這名頭,豈不是更加方便他進行他的享樂大業?
於是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但是理想是豐滿,現實是骨感,自從當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暗衛首領之後,不僅要拚了命保住身家地位,還要執行一大推奇奇怪怪的命令,根本就與魏乾承諾的吃喝玩樂扯不上一個銅板的關係。
於是他一個純天然的紈絝硬是被折磨成了個偽紈絝,因為太忙,他已經許久沒享受過那種欺橫霸市的生活了。
滿腹怨念的蕭恒頓時爆發,拍了拍桌子,斬釘截鐵道;“不行,查清此事後,爺要休養生息,誰都別來煩爺。”
魏乾滿臉黑線地看著蕭恒,說他是主子,自己卻沒一個手下的自覺,整天在他麵前稱爺,有時候還像現在一樣任性地甩袖子罷工,架子比他還大,他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選了這種貨色當暗衛首領?
不就是夠紈絝夠掩人耳目,有功夫又有腦子,有背景又和他胃口麼,這種人一抓……好吧,整個京城還真再也找不出符合以上條件的人了。
看在他已經把暗衛係統都建立起來的份上,那他就多勞累一下,當做是安撫吧,“隻要查清此事,本王就允了你。”
蕭恒這才滿意一笑,意氣風發地看著魏乾,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看他又掏出扇子裝模作樣,魏乾嘴角一抽,隻覺慘不忍睹,“在的巴掌印沒消之前別來見本王,傷眼。”
蕭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默默地收回折扇,板著臉,麵無表情地瞥了魏乾一眼,“既然無事,那爺先回去了。”
魏乾卻起了惡趣味,笑眯眯道:“你這次的痕跡怎麼沒用東西遮掩遮掩,我覺得上次的玉簪迎蝶粉效果就很好。”蕭恒的臉色已經開始青黑,他無動於衷,繼續意味深長道:“上次的若是用完了,你可以向蕭少奶奶討要一盒,想來她一定會很樂意給你。”
“魏朝陽,爺覺得我們需要一起來探討一下人生。”
“隨時奉陪。”
片刻之後,一連串的哐啷聲從閣樓裏傳出來,其聲勢之浩大,戰況之慘烈,讓躲在宅子各處的暗衛忍不住紛紛冒頭。
“閣樓出什麼事了?”
“不知,主子和首領在上麵呢。”
“拆房子?切磋?打架?選哪一項。”
“打架。”
“打架。”
“我選打架。”
“樓上保持好隊形,樓下不許再犯,我選打架。”
“我選打架。”
“說好的保持隊形呢?”
……
“那還用廢話什麼,打架唄。”
粗獷的男聲剛剛剛剛說完話,一連串砰砰啪啪的捶打聲立馬響起,其中還夾雜著隱隱的哀嚎聲,與閣樓的動靜倒是相映成輝。
一旁的蕭全獨煢然獨立,頗有一股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清雅態勢,搖頭晃腦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古人誠不欺我。”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一片飛來的瓦片磕到額角,頓時大怒,“那個龜孫子丟的,給老子出來。”
眾人打的正歡,沒空理他,蕭全抹了抹額頭的血絲,拿著瓦片衝入了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