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這句話,我一時間沒弄明白,這段日子我以為他已經看淡了這些事情,但陳識說到專輯,眼睛是很明亮的。
但是我也意味著什麼。
如果繼續走那條道路的話,結婚的事,我們大概要重新考慮了。
還有,我們又要分開了。
我問他,“你很想去對不對?”
陳識沒說話。
“你等一下。”
我跑回房間,拿出了錄取通知書,交給了陳識。
“你打開看看。”
陳識愣了一下,然後聽我的打開。
我說,“其實晚一點結婚也沒什麼,如果你要回北京的話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之前我一直瞞著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考到了北京,我陪著你回去。好不好?”
陳識攥了攥手指,眉皺的更緊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廣州公司那邊的人想讓我去。”
陳識今天去公司,談的就是這件事情。
但是他自己也還沒決定,陳識想問問我的意思,甚至,他覺得把這個決定權交給我。
我們麵地麵坐著,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我回到廚房繼續做宵夜,把東西端出來之前我偷偷在廚房裏哭了,紅著眼睛被陳識發現。他一拳砸在牆上,又緊緊的抱著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的,我不去了好不好?別哭了。”
“不是。”
我拉開陳識的手,“還有三年的合約對不對?”
陳識點頭。
“明天我去和我媽還有陳奶奶說,就說我暫時還不想結婚。”
“向西。”
“我不想結婚。”
我又重複了一次。
陳識什麼都沒說,或者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公司那邊的事情其實不用很快回複,我們都還有考慮的時間。
晚上,我主動親他,陳識說,“如果你懷孕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看著他,點頭。
懷孕了,就結婚。就讓命運替我們來選擇。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肚子疼,疼的整個人都沒力氣了。陳識也醒了,很擔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捂著捂著肚子,頭上一直冒冷汗,“我肚子疼。你去幫我倒一杯熱水。”
陳識出去後我還是疼,疼的在床上打滾,餘光瞟到了床單上的血。
我沒懷孕。
陳識端著熱水回來的時候,我光著腳跳到床下,摟著他的脖子,心裏一陣一陣的抑鬱。
陳識看了看我,然後皺緊的眉頭逐漸鬆懈下來,他把水放到一邊再抱我上床。
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無非是這天之前我經常有種自己懷孕了的感覺,特真實,有時候自己摸摸肚子都覺得八成是真的有的。
而結果是,那些第六感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喝了熱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陳識怕我著涼就關了空調。我這會兒也確實覺得涼,明明是夏天全身透著寒氣那種感覺,陳識就抱著我,然後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我推了他一下,“我去洗澡啦。”
陳識嗯了一聲,扯著嘴角露出溫厚的笑容。
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床單換掉了,我抱著被子,又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識還是照常去學校上班,去廣州的事情確實不急,也沒什麼好急的,兩年他都折騰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個月,況且到了廣州工作還是和從前在北京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