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他所有的憐惜,他將她的淚痕一點點地吻去,她還記得他的溫柔,一切都曆曆在目,就像昨天。

明明下午還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葉銘澤,我已經低到塵埃裏了,我愛你愛的沒有尊嚴了,可是為什麼你卻不肯回過頭來看我哪怕一眼呢?”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掉落紅色的地毯裏,漸漸地沒有了痕跡。

葉銘澤一路上都有點心神不寧,直到見到了臉色蒼白的關一寧,他才鎮定了一些。

在約定地點見到葉銘澤的關一寧第一時間,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與江米多不同的是這個一向堅強的女人,此時竟然如此的脆弱,一向很少掉眼淚的她這個時候竟然情緒難以控製,葉銘澤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這樣。

他一向欣賞她的獨立不粘人,在一起的時候又十分地熱情蕩漾,在外人麵前儼然一副高冷的名媛樣子,他就好這口,人前的聖女,床上的浪婦。

“怎麼了?”他的薄唇中吐露出了關心的話語。

關一寧眼淚流的更凶了,他一向很少過問她的事情,很少關心她,這久違的關懷讓她受寵若驚。

“澤,我……”她欲言又止。

“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冷靜的腔調一下子給她一劑定心丸,她一向是相信他的。

“關一哲慫恿所有的股東將股份全數賣給了一個見加拿大商人了,就是因為爸爸說股份要和我平分,關一哲不服氣,暗地裏做了手腳,甚至私底下買通了其他股東,眼看著關氏集團就要易主,爸爸這麼多年來打下的心血,他氣得吐血已經住進了醫院裏了。”

關一寧原本就長得極其美貌,有著模特一般的身高,影星一般姣好的容顏,再加上高冷的氣質,這麼一哭柔軟下來竟讓人產生了別樣的情懷。

葉銘澤擁住她,雙手摟住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膀,就像哄孩子一樣的動作。

畢竟是曾經的情人,他是個極其重感情的人,更何況關家也曾經想要拉他一把,對他有所援助,在這關鍵時刻,他不幫助關家反而有點說不過去了。

“關一哲人呢?我去和他談談。”他想到了整件事情中最為重要的關鍵人物之一。

“他已經逃到國外去了。具體是哪個國家我暫時沒有能力查出來。”一想到關一哲那個小兔崽子關一寧就有點咬牙切齒。

不過是個情婦生出來的孩子,連入祖籍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她那個重男輕女的老爸非要把他帶回來,現在哪裏會有這一出鬧劇,讓別人無端端地看笑話,要怪還是要怪她那個死鬼老爸。

她現在是隻能求助葉銘澤了,曾經她也想著做這個男人的正方太太,後來發現這個男人的心太野,就像一匹野馬,她怎麼也栓不住,與其這樣,倒不如做他的情人,既能夠看著他和他在一起,又不會使他心煩。

“到時候我讓人去查。你別擔心,有我在。”他柔聲說道。

他和許斯禮一向交好,以他偵探所的能力,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能夠把他掘地三尺找出來,除非有什麼十分強硬的勢力幹擾著,不然以許家這麼多年積攢的勢力一般是能夠找的到的,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澤,謝謝你,還好有你在!”眼神已經哭得有點迷離的關一寧,含情脈脈地望著許久沒有見到的男人,摟著他的脖子,紅唇湊了上去。

泛黃的燈光下,讓關一寧強勢的樣子上多少有了些柔緩,此時,看起來竟然秀色可餐,別有風情。

之前被米多的脾氣鬧得頭疼的葉銘澤,此刻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對著關一寧水色潤澤的嘴唇,就是一陣蹂躪,幹柴烈火就要燒起來的時候。

關一寧拽著葉銘澤的領口,進了他的車後座,隨著門的緊關,車燈一黑。

裏麵隻有情與欲交織起來的原始交響樂……

男歡女愛,在這樣一個社會,本就是你情我願,談什麼天長地久,山盟海誓。

特別是葉銘澤這樣的人,這一切對於他就是家常便飯,司空見慣。

在關鍵時刻,葉銘澤還是沒有忘記套上那個東西,他不希望關一寧懷上她的孩子,僅此而已,她僅僅是情人,就那麼簡單。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真正的劫難才剛剛開始,以前他所以為的一切不讚同的理論隨機將要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