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米多這樣孩子心性的行為他還是十分地頭疼,女孩子就是容易計較,米多也不例外。

是,沒錯,米多也不例外,她是凡人,她沒有辦法做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他的未婚妻麵前恩恩愛愛,她想要的她必定要親手抓住。她是有點嫉妒,沒錯,她隻是想要讓關一寧難堪罷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關一寧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她隻能咬碎銀牙往肚子裏咽,葉銘澤最討厭斤斤計較的女人,她告訴要忍住千萬不能計較。

手指嵌入手心,鑽出一道道紅印,心底在狠狠想,要是江米多能夠消失該有多好!

可是剛有這樣的念頭,腦海裏響起來上一次她對江米多下手後葉銘澤帶有殺氣的聲音,她若是再動江米多一絲一毫,恐怕到時候有難的不僅僅是她關一寧一個人那麼簡單了,背後很有可能是兩個大家族的對決,稍有不慎就容易兩敗俱傷。

看著關一寧臉色不是很好看,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的樣子,葉銘澤心裏稍有心軟,走過去對柔聲安慰道,“一寧,你先回去吧,晚點聯係你。”

關一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卻還是難看得緊。

任哪個女人看到這場景沒辦法笑出來吧,自己的未婚夫手臂上挽著其他的女人,還任由那個女人對自己耀武揚威,甚至連未婚夫都說稍後聯係,就帶著其他女人走了,任由哪個女人都容忍不了吧,縱使肚量再大。

直到坐到了葉銘澤的車內,江米多這才收起來她如同母雞一般的鬥氣,重重地甩上車門,側著身子轉向車窗的那一麵。

她已經不想理葉銘澤了,竟然當著她的麵說晚點和關一寧聯係,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討厭關一寧啦,竟然還要當著她的麵說。

她在心裏早就畫小人把葉銘澤打了很多個叉叉了。

“我不去旅遊了。”小東西氣呼呼地冷著臉背對著他,花心大蘿卜,就知道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男人真的是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需要的時候各種殷勤,不需要的時候各種高冷。

江米多這個樣子讓葉銘澤一下子火大起來,剛才當著關一寧的麵,她這樣子等同於在關一寧臉上打了個響亮的巴掌,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她還是個小孩子,不跟她計較。

現在她上了車就開始鬧脾氣了,就算他容忍得再多,這個丫頭還是不知道收斂,那他又何必再容忍呢。

“江米多,我葉銘澤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個遊戲你可以說開始,但什麼時候結束得我說了算!不要總是耍小孩子脾氣,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但是不會一直容忍你的肆無忌憚。”葉銘澤的臉色一片陰翳,他用冷漠的話語,霸道的口吻直接地告訴著江米多,縱使我再寵你,你也得適可而止。

“不要以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裏似乎有不愉快在其中。

隻要她再惹怒一下,他搞不好會把她從車子上扔下去,就像他能夠冷酷地讓關一寧在那個夜黑風高的時候自己去打車回去,那麼他也可能讓她一個人去旅遊,甚至在旅遊的時候把她留在國外自己一個人先回來。

江米多不由得心寒,一個能對自己未婚妻那樣冷漠的人,對其他人難道就不會有冷漠的時候嗎?到底是她太任性還是他的心太冷漠呢?

有時候江米多總是在想,葉銘澤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呢,為什麼她用盡了萬千風情都沒有誘惑成功,為什麼她千方百計都沒能打動他的心,他的心當真比玄鐵還堅硬比冰山還寒冷嗎?

她已經愛到失去了自己,她放下了自尊,拋棄了自由,隻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哪怕一秒,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一陣子都好。她隻是想要看著他,那樣似乎就能夠停止對他的想念。

他深邃的眼眶,他涼薄的唇瓣,他吻起來也會溫熱,他的懷抱也有溫度,他身上帶著薄荷味的香,他的手也有繭,他的一切一切她都如數家珍,他曾經視她如珍寶,他曾經在萬千危險之中找到她,他曾經威脅那些試圖傷害她的匪徒,他也曾經那麼寵她過,真的是她過分了嗎?現在她有點迷惑了。

“葉銘澤,你知道我在乎你,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去還不成嗎?你不喜歡的我都改……”她睜開杏眼,癟著小嘴,低低的開口,眼底的晦澀怎麼都難以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