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恩,風逸弦的頭發是金色的,這個是永遠不變的;風逸弦的牙齒白白的,像抹了冰激淩似的;風逸弦的衣服好像總是素顏色的,讓人看著很舒服;還有風逸弦的鞋子也是天藍色的。

做好一切,伊莉莉把那幅自己的作品拿到了陽光下,看著,覺得很滿意。

“這是誰呀?”

後麵驟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伊莉莉一大跳,猛的將手背在後麵,轉過頭卻看到武順和印生誠正好奇地看著她,周圍的學生也已經走掉了,偌大的畫室隻剩下了他們三個。

“走啦,伊莉莉!”不理會印生誠在身後窮追猛打的追問,武順拉著伊莉莉走出畫室。

“上麵畫的人是你喜萌的人吧?”武順歪著腦袋,看著她。

“沒有,沒有,我哪有啊!”伊莉莉急急地辨認,臉漲的通紅。

武順向她做了個鬼臉,便笑嘻嘻地往前走。

走廊裏突然傳來優雅的鋼琴聲,純淨清新琴音飄蕩在秋天泛著香氣的空氣裏,那一個個委婉,溫暖,又似曾相識的音符,輕輕地觸碰到每一個人的心底裏。彌漫地還有一絲不意察覺的傷感,委婉地勾起了人最深處的靈魂。動人的旋律像是一場美麗愛情的邂逅,甜美的讓人耽溺其中。

“誰在彈鋼琴?”“什麼曲子?”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而出。

“畫室隔一個教室就是音樂教室,或許是誰在練習吧。”武順解釋在,眼睛柔和。

“不去看看嗎?”

“快要上課了,你想遲到?”

“不想。”

後麵的音樂還徐徐入耳,兩個人的腳步都異常緩慢,她們傾聽著優美的音樂,近乎如癡如醉,盡管伊莉莉一步三回頭,但是時間總是不等人。快樂的時光總是那樣短暫。

第三音樂教室裏,印生誠拿著剛剛那幅被伊莉莉看了又看的畫,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一頭的金發,在音樂中徜徉,讓人情難自禁地演奏,優雅的風格,臉上深深沉醉地神情,那頭柔軟的金發所有的一切都賦予了這個男子迷人的氣質。

等到最後一個鋼琴鍵敲擊完成,發出的音色碾轉纏綿,久久回蕩在音樂教室裏。

“啪,啪。”淩落的掌聲響起來,帶著印生誠特有的微笑,“浮堯,你的鋼琴是彈的越來越好了。”

“你的畫技不也是越來越好嗎?”夏浮堯,在琴凳上轉了個身,望著那個戴眼鏡的男人。

“唉,真無趣,怎麼?今天又不去上課了?”印生誠歎了口氣,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逃課成了習慣。”夏浮堯把雙手擱在鋼琴上,做了一個慵懶無比的姿勢。

印生誠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你老師不會說你?”

“你覺得他們會說?”

“對,肯定不會,因為你是個怪胎。要來支煙嗎?”說著遞上了一根煙。

“謝了,不過在這裏抽煙。我還沒學會這個習慣。”夏浮堯,看了看,沒有接過,眼鏡又轉向了窗外。

“你找到那個女孩了?”印生誠拿出了那副畫攤在腿上:“嘖嘖,真是可愛的誘人,我想我看見了她。”

夏浮堯挑起了眉頭,靜待他的下文。

“恩,她叫伊莉莉是不是?”

“你從哪裏知道的?”夏浮堯,有些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印生誠幹笑幾聲,“今天她來了我的畫室,和我的一個學生一起。怎麼樣?找了七年,現在總算找到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他又繼續坐回了琴凳子,修長纖白的手指拂過黑白相間的琴鍵,彈出不成調的音符。

“嗬?你找她七年,現在找到了,不是應該實行你的什麼計劃嗎?我看你好像已經沉淪了。”印生誠搖了搖手裏那張畫。

夏浮堯皺了皺眉頭,伸手拿過了畫,小心翼翼地收起,“我給你畫,是讓你幫我拿去裱好再給我,不是給你這樣糟蹋的。另外,收起你那張讓人討厭的嘴。我在這裏是因為還有一些疑問。”

“什麼疑問?”

“她叫木伊莉莉而不是琳荷,我不能確定是她。”

“所以你在考察咯?”

“可以這麼說吧。”夏浮堯點了點頭。

“讓你老子幫你查下不是更快?需要你在這裏浪費時間?”印生誠一臉不置可否。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想讓她自己告訴我。”夏浮堯蓋上了琴蓋,不再理會身後的印生誠,大步跨了出去。

印生誠拿起了他擱在琴上的畫,有些無謂地聳聳肩,“看來,我總是這麼沒存在感。”

早晨,絢爛的風景,微微涼澀的風,在那片落滿梧桐葉子的道路上,學校的班車滿載著學生開始遲緩的啟動。嬌俏地紅色,金紅色的,像是雲霞粉嫩地臉,落了一地的繁華。

坐在武順的身邊,伊莉莉望著窗外飛風景,車子瑪達的轟鳴之聲響在耳邊,車子裏顯得有些悶悶的。

伊莉莉帶開了一點窗戶,風就這麼哧溜溜地滑了進來。吹在她的脖頸上,涼涼的,愜意的,那些讓人透不過氣的二氧化碳也就這麼飛散了出去。

窗戶外的景色在車子慢悠悠地行駛下,像一幅幅美麗的圖畫在不停地倒退。一如記憶在腦海裏緩慢的衰退。

“伊莉莉,你今天有帶吃的嗎?”武順拍了拍她的肩,向她攤了攤手。

“恩,你早上沒有吃飯嗎?我這裏還有一盒牛奶,你要不要喝?”伊莉莉從背包裏翻出一盒牛奶。

武順接過,看了眼,歎了口氣,還是打開了,“是巧克力味的。”

“恩,是啊,這個味道不好喝嗎?”

“沒有,隻是覺得還是純牛奶好一些。”武順的睫毛垂了下去。

“恩恩,我是什麼都可以啦,嗬嗬,”伊莉莉抱著頭笑了幾聲,知道她是想起了往事,“疑?好像沒看到彭露曼?”

武順環顧了下四周,確實沒見到那個女生的背影,使勁地吸了口牛奶,才回答說:“興許在另一輛車上,也或者跟那個馬奇諾在一起吧。”

“學校裏允許不同班的人搭同輛車?”伊莉莉不解。

“如果是她,大約可以吧。”武順望著車窗外,已不在說話了。

伊莉莉點點頭,本想繼續欣賞風景,卻被一聲冷笑打斷了,“喲,我們班的高才生居然和一個差生坐在一起,真是讓人想不到哦?”

杜萌萌抓著背包正站在武順的身旁,一臉冷笑,話語尖刻,聲音拔高,一改往日低聲低語的習慣。

伊莉莉的笑容不見了,武順手裏的牛奶也放了下來。卻沒有理會都沒有理會她。

“哼,什麼高才生?居然連著勾引兩個男生,簡直就是狐媚子投胎的。”杜萌萌抓著公交扶手,氣勢一點不減。臉上得意的神色和厭惡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武順居然嘩的一下,站起來,手裏的牛奶就這麼狠狠地扔向了杜萌萌。

杜萌萌“啊”地尖叫起來,聲音尖利刺耳,讓人忍不住捂緊耳朵。她的白裙子上被砸了一攤咖啡色的印漬,看起來這條裙子已經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