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過後,霜霜起身收拾起給陸老夫人帶的禮物。

之前因著吳景明那事,她沒去成鎮國公府,就遣了丫鬟告訴陸老夫人推遲幾天。

現在時間也到了,明天她就要去鎮國公府,故而收拾起給陸老夫人準備的禮物。

一切收拾好,夜色也深了,霜霜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霜霜乘了馬車去鎮國公府。

她剛進了正屋,陸思朗就一路小跑出來抱住了她的腿:“霜霜姐姐,你來了!”

連聲音裏都透出了一股子快樂勁兒。

霜霜揉了揉陸思朗的頭發:“嗯,姐姐來陪你玩了。”

陸老夫人笑道:“思朗,快別鬧你霜霜姐姐了,讓你霜霜姐姐坐下。”

陸思朗不舍地鬆開了霜霜的腿,“好吧。”

霜霜則牽了陸思朗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坐好後,霜霜把給陸老夫人帶的禮物拿了出來,“老夫人,你看你喜不喜歡?”

看見匣子裏的佛珠,陸老夫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陸老夫人拿起佛珠細細端詳:“下午我去小佛堂念經時就用這個。”

陸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是擋也擋不住,可見這禮物確實合她的心意。

霜霜彎唇笑了一下:“老夫人喜歡就好。”

陸老夫人把佛珠戴在手上,然後輕撫佛珠,她是越來越喜歡霜霜了。

送她佛珠,還挑了她喜歡的樣式,這都可以看出霜霜待她確實是用了心。

一旁陸思朗嘟起了小嘴:“霜霜姐姐,沒有我的禮物嗎,你是忘了嗎?”

陸思朗白生生的小臉蛋皺成一團,看著委屈極了。

霜霜忍不住捏了捏,然後道:“怎麼能忘記給你的禮物呢?”

霜霜說著拿出了給陸思朗準備的禮物,這是一個小陀螺,她聽老板說這個年紀的小男孩都喜歡這個。

果然,陸思朗樂的直接從椅子上蹦了下來,“哇,小陀螺!”

前些日子他就見小夥伴們玩這個,他眼饞的很,剛想求陸老夫人幫他買一個,沒想到霜霜竟然把這禮物送給他了。

陸思朗高興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拿了這陀螺出去玩。

陸老夫人也是忍俊不禁:“行了,快出去玩去吧。”

霜霜便帶著陸思朗去庭院裏玩陀螺,她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然後和陸思朗玩起來。

拿到了心愛的玩具,陸思朗的笑就沒停過,一直到玩到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才停下來,霜霜讓奶娘把陸思朗抱走。

現下霜霜經常來鎮國公府,陸老夫人又疼愛霜霜,府裏的下人都把霜霜當正經主子看待,很聽霜霜的話。

等把陸思朗抱走後,霜霜回了正屋。

陸老夫人道:“這孩子一見了你就這樣,我是說也說不動。”

霜霜笑:“這是我和思朗有緣呢。”

陸老夫人點頭,自然是有緣,若是日後霜霜能嫁進來成了一家人,那就更有緣了。

霜霜不經意地提起了陸硯,“前些日子西山圍獵,陸大人救了我,我想著好好同陸大人道謝,不知陸大人現在可在府裏?”

霜霜想多和陸硯接觸接觸,也好多修複些玉佩的裂紋。

不知怎的,這玉佩的裂紋修複的越來越慢了,明明是同樣的接觸,之前修複的就很快,現在卻幾乎沒什麼變化。

陸老夫人回道:“他那個忙碌的性子,什麼時候閑下來過,又在外麵辦差呢,也不知道晌午能不能回來用膳。”

霜霜有些失落,原來不在府裏啊。

陸老夫人說著想起來她有件事忘說了:“硯哥兒近日有了個新差事,要去杭州辦差,這一去怕是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

陸硯此行去杭州辦差是要隱藏身份的,外人就連他要去哪兒都不知道,這是機密。

陸老夫人說完反應過來她嘴太快了,不過她說的人是霜霜,也信得過。

霜霜愣住了,陸硯要去杭州,還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

那豈不是說,這幾個月她都見不到陸硯,也修複不了玉佩的裂紋了!

陸老夫人也很是無奈,不過這是皇上親自給陸硯下的命,陸硯自然是要遵從的。

陸老夫人原本還盼著多撮合撮合陸硯和霜霜呢,誰成想陸硯突然有了個差事,現下一切隻能等陸硯回來再說了。

陸老夫人握住了霜霜的手,她又和霜霜說雖然陸硯要外出辦差,但日後霜霜也可以經常過來走動。

畢竟就算沒有陸硯,陸老夫人也是真心把霜霜當孫女一般來疼愛的。

霜霜點了頭,她自然知道陸老夫人的好意。

說了許多話,眼見著就要到中午了,霜霜便告辭回府了。

現在她心裏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回去後再好好想想日後該怎麼辦吧。

霜霜離了正屋往院門口走,結果半路上碰到了回來的陸硯。

陸硯負著手。

他在想去杭州的事,這事是昨天皇上吩咐下來的。

杭州當地的官員與富商勾結,貪汙枉法,如果隻是出了貪官,自然不必動用陸硯。

可皇上懷疑這群貪官的背後還有人,這背後指不定有什麼秘密。

這樣大的事情,派誰去調查是重中之重,思來想去,皇上隻信得過陸硯,故而昨天散朝後叫住了陸硯。

正在想著這事,陸硯就看見了霜霜。

霜霜麵色紅潤,看樣子身子已經全然好了。

霜霜咬住了唇,“陸大人,我聽老夫人說你要去杭州辦差,你什麼時候走啊?”

霜霜再不願意,陸硯去杭州這事也是板上釘釘了,現在隻能盼著陸硯早些回來,好修複玉佩了。

陸硯:“明天。”

霜霜紅唇微張:“明天……”這麼快。

好吧,那就隻能祝陸硯一路順風了,霜霜道:“陸大人此行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陸硯點頭。

眼下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兩人在夾道上分了手,各自回去。

承恩伯府。

霜霜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霜霜索性起了身。

霜霜下地披上了衣裳,然後推開了窗。

現在已經入了秋了,天氣一日日的冷下來,霜霜打了個寒顫。

她解下了腰間的玉佩,然後放在手裏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