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完了,全完了,吳景明嚇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瞧著吳景明這膿包的樣子,柳川頗覺無趣。

柳川吩咐一旁護衛:“把他送回長興侯府去。”

長興侯府本就滿頭的小辮子,現在又惹了他們大人,在這京城裏是待不下去了。

另一頭,霜霜也醒轉了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巧月。

方才那藥的藥效太過強烈,她的頭一直昏昏沉沉的,隻是覺得很難受,後來發生的事什麼都不知道。

巧月見到霜霜醒來高興的不得了:“姑娘,你總算醒了!”

巧月把方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下霜霜也把事情都聯係起來了,又是陸硯救了她。

巧月扶著霜霜坐起來,“姑娘,你現在還難受嗎?”

霜霜搖了搖頭:“好多了。”

雖然還有些昏沉,但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這廂宋大夫又給霜霜診了脈,然後囑咐霜霜回去後再喝兩副藥,便能好全了。

正說著話,陸硯過來了。

霜霜抬眼:“陸大人。”

陸硯也看了看霜霜的臉色,看樣子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霜霜向陸硯道謝:“這次的事真的是多虧陸大人了。”

如果不是陸硯出現,她怕是真的要被吳景明給欺負了,一想到吳景明那令人作嘔的臉,霜霜現在還覺得惡心。

陸硯隻“嗯”了一聲,“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府吧,至於吳景明,你放心。”

霜霜點頭,“好,那我先回去。”

陸硯平素都是日理萬機,今天為了幫她已經耽擱了許多時間了,她還是不要打擾陸硯為好。

現在霜霜已經能走了,巧月扶著她上了馬車。

今天這事到底不能傳出去,要不然會壞了她的名聲,故而霜霜和車夫說她又去逛了逛,才會遲了這麼長時間。

車夫也沒懷疑,直接就駕了馬車往承恩伯府走。

等霜霜一行人回府後,陸硯也開始忙起來。

今天他是有事要忙的,這一忙就到了夜半,陸硯終於能躺下休息了。

翌日一早,陸硯起來用膳,等會兒他得上朝,故而柳川在一旁準備陸硯上朝要用的東西。

剛把東西準備好,柳川就聽到了陸硯的聲音,“這幾天你先不用跟著我,你去查查長興侯府的事。”

柳川應諾:“是,奴才過會兒就去。”

柳川到底是陸硯的心腹,這點子本事還是有的,查一個長興侯府而已,他出手就夠了。

柳川向陸硯打包票:“大人,三天之內,我一定把事情都查清楚。”

說幹就幹,等陸硯上朝後,柳川就開始忙起來。

陸硯位高權重,做到他這個位子的,私底下必定有一層消息網,查什麼事都快得很。

果然,不出三天,柳川就把長興侯府的那點子事都查的幹幹淨淨。

吳景明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吃喝嫖賭,無一不精,而且他還強占了不少身家清白的姑娘,為此,他逼死了好幾條人命。

至於吳景明的父親長興侯,更是個篩子。

長興侯是個貪官,借著職務之便貪墨了不少銀兩,他手下犯了更多人命。

林林總總,柳川俱都寫了下來,憑著這些罪狀,整個長興侯府都得玩完。

陸硯回府後,柳川便把這份罪狀交給了陸硯。

長興侯府。

整個府裏的人都愁雲慘淡,皺緊了眉頭。

前幾天吳景明被人扔到了府裏,而且吳景明還傷的不輕,一條腿被人生生地踢斷了。

吳景明是長興侯的嫡子,長興侯一向疼愛的很,他見此氣的紅了眼睛,恨不得手刃了廢了吳景明的腿的人。

長興侯在朝為官這麼些年,又有個侯爺的爵位,身後自然是有人的,這京裏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釁他。

可等吳景明醒來後,長興侯才知道吳景明惹的人竟然是陸硯。

長興侯當即傻了眼,一顆心也墜入了深淵。

陸硯哪裏是他能動的了的!

就算他求了背後的那幾位王爺也無濟於事,就連那幾位王爺都懼怕陸硯,他兒子真的是踢到了鐵板。

長興侯到底為官多年,知道現在不隻是吳景明一個人的事了,是整個長興侯府的事。

若是不能求得陸硯的原諒,怕是整個長興侯府都得玩完。

長興侯當即去求見陸硯,可連陸硯的人都沒看到。

這之後幾天長興侯更是動用了所有人脈,花了不少銀錢,可還是沒有得見陸硯一麵。

五天後,長興侯府就被官差給圍住了,整府的人都押入了大牢,聽後待審。

長興侯府的事可是個大新聞,當即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聽說這消息的人俱都拍手稱快。

長興侯是個貪墨的狗官,吳景明又是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這樣的人被押入了大牢,誰聽到不開心。

尤其是那些曾經受過長興侯府壓迫的人,更是喜極而泣。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承恩伯府。

杜氏聽到的時候恍惚了一下,她這幾天正在想法子拖延吳景明呢,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杜氏有些不敢相信,她問馮嬤嬤:“你可聽仔細了,這事是真的嗎?”

長興侯府到底是積年的勳貴之家,怎會突然就被押入大牢?

馮嬤嬤點頭:“真真的,不會有錯,現下長興侯一家都在大牢裏呢。”

杜氏心道這有可能是上頭的決定,不過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現下吳景明被押進大牢了,她也不用擔心再應付吳景明了。

杜氏鬆了口氣。

小院裏。

巧月正和霜霜講長興侯府的事,繪聲繪色的。

巧月說完問霜霜:“姑娘,你說這會是陸大人做的嗎?”

雖說這長興侯府的確犯了不少罪,可從前都沒人處置,怎麼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處置了呢。

巧月說著搖了搖頭:“也不對……”

她聽說過陸硯的名頭,陸硯辦事極為公正,不會為了私人仇怨如此。

何況這距離那天才過了五六天,整個長興侯府的罪證收集起來哪那麼快,怎麼也得個把個月才能調查清楚,這長興侯應當是之前就惹到了人。

霜霜沒說話,她撫著手中的茶杯。

不管是不是陸硯做的,現在吳景明被押進大牢了,她終於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