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思及她如今是他的妻子,日後定然有機會和英王妃接觸的,方柔似也想到了這處,羞紅了臉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著擺上了棋局,幾局過後各有勝負,其實是陳楓單方麵操控棋局,要不然方柔哪裏有贏麵。不過適值午後,幾局下來人都困了,他們都是中午要午憩的,哪裏能熬得住這麼呆坐著。
陳楓見方柔耷拉著眼皮,便叫她去睡覺,方柔卻道:“夫君不睡嗎?”
“我睡榻上,你睡床上。”
陳楓語氣淡漠地拒絕,方柔頭顱微垂,隨後手指頭慢慢挪到陳楓那邊,覆在了陳楓手上,嘴裏蚊蠅般甕聲甕氣道:“咱們一塊兒睡好嗎?”
陳楓一愣,被方柔握住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心裏亂麻似的,隨後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天還沒黑呢。”
方柔滿眼驚愕抬頭看他,隨後針紮般把手收回來,鞋都沒脫便鑽進了被子裏,從頭到尾裹得嚴嚴實實。
陳楓反應過來,也覺自己說話孟浪,又想著還好方柔今天是新嫁娘,鞋子不沾地的,要不然就這麼爬上去,得把床鋪弄髒了。
陳楓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見被子裏沒動靜後,以為方柔睡著了,又怕她悶壞了,便給她揭開被子。方柔雙眼禁閉,眼睫卻微微顫抖,陳楓是習武之人,也聽出了她氣息不穩,知道她還沒有睡著。
陳楓隻裝不知道,給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拿了床小毯子去榻上躺著,也是反複好久才睡著,這一躺就躺到了黃昏時候,底下人早早的來送晚飯,見這兩人還是生疏模樣,也沒有說什麼,送了飯便走了。
兩人又是沉默著用膳,膳後各自洗漱,便到了緊要關頭。陳楓知道這是自己的妻子,他有義務和她洞房,隻是考慮到她年紀小,前幾年又喊他哥哥,有些下不了手,卻沒想方柔瞧著羞羞怯怯的,行為倒是大膽,主動偎到了陳楓懷裏。
陳楓身軀一震,沒有抱住她,但也沒推開她,兩人就這麼偎著,一會兒後,方柔見陳楓還沒有主動的意思,他們也不能就這麼站一晚上吧,幹脆把心一橫,主動送上了香唇。
陳楓腦子裏炸開了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等他反應過來後,他已經抱著方柔倒在了床上,化被動為主動,開始狼吞虎咽上下其手了。
他並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這些年雖然心裏有人,但也沒在身體上虧待自己,方柔生的嬌嫩可人,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主動投懷送抱,他要還坐的住,就是太監了。
方柔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女子,皮膚白皙嫩滑,身子嬌小玲瓏,聲音也是吳儂軟語,她又比陳楓小上許多,兩人行事時,完全是陳楓在主導,她被頂的生疼,隻攀著陳楓的臂膀不住往他懷裏鑽,咬著他胸腹肌肉抑製自己的哭聲,但喉間的嬌吟卻抑不住。
男人大抵都喜歡嬌弱的女子,總能激起他們的保護欲,陳楓也不例外,見方柔嬌啼軟語,心裏自尊心膨脹,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頂弄的更加賣力。
事後方柔被陳楓抱著去沐浴,如果說行事時是痛並快樂著,那事後就隻剩下痛了。方柔咬著唇不住哭泣,陳楓不會哄小姑娘,又怕她咬傷了自己,便把自己的手指頭伸到了她嘴裏叫她咬著,方柔一愣,將他的手指頭吐出來,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陳楓也不懂小姑娘的心思,反正她力氣不大,咬便咬了。
第二日晨間小夫妻兩個是被下人叫醒的,兩人對視一眼,方柔羞得鑽進了被子裏。陳楓經了昨夜的魚水之歡,倒是從容起來,大抵男人在這方麵都要得心應手些,手從被子裏頭鑽過去攬住方柔的腰肢,嘴裏調笑道:“昨兒不是挺熱情的,怎的今兒倒害羞了?”
方柔躲在被子裏咿呀,就是不探出頭來,兩人在床上鬧騰了許久,才叫了人進來服侍,燕喜嬤嬤笑意盈盈的收掉髒汙的床單,方柔麵色一直紅著,不去看那些。
梳洗完後兩人去給父母敬茶,陳夫人瞧著昔日的幹女兒如今的兒媳婦,老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哪有什麼惡婆婆的影子。
她就說嘛,這老夫少妻就是感情好,看來她抱孫子不遠了!
方柔的母親還住在陳家,這其實是有點尷尬的,不過陳家沒人了,總不能讓方夫人一人住在外頭,好在陳家人都心寬,倒不計較這些。
不過這三朝回門的禮還是要做的,方柔一直等到出嫁三天後才去了母親的院子,方夫人對陳楓那叫一個熱絡,不過陳楓和寡居的丈母娘能有什麼話說?稍坐了一會兒喝了杯茶便離開了,把時間留給了這娘兒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