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齊銘番外(二)(2 / 3)

不過兩人萍水相逢,到底不能長久,臨分別時,林瑞再次提出要和齊銘結伴同遊,再次被齊銘拒絕了。

“我都不怕你是壞人了,你怎麼還不答應?”

齊銘道:“可我怕你是壞人呀,非親非故的你對我這樣好,給我買吃的買穿的,誰知道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兩人同遊這幾日,大部分時候都是林瑞掏錢,吃的穿的特產風物,林瑞買了不少,齊銘倒還是輕裝簡行,不買這些累贅之物,不過出行吃飯大多是林瑞掏錢,他當時用的心安理得,臨到走了,卻說懷疑林瑞的企圖。

林瑞原就是錦繡堆裏長大的公子哥,從小被捧著長大的,雖然不嬌縱,卻也很有幾分傲性,別人都這般嫌棄他了,他也不會再上趕著去坐冷板凳,互道一聲後會無期便分道揚鑣了。

兩人分開後,林瑞又開始了獨行之旅,唯一比以前好的便是他在齊銘的帶領下在華城辦了個假戶籍,竟然讓他順利的辦到了路引,如此,他便無需像以前那般偷偷摸摸的了。

不過這世間的緣分大抵真是上天注定的,在煙雨朦朧的秦淮河畔,林瑞竟然又見到了齊銘。時隔一月,林瑞身上銀兩所剩無幾,穿著打扮都遜色了一些,倒是齊銘錦袍折扇金冠玉麵,他原就生的俊美,打扮起來更是風流倜儻。彼時他正在一艘畫舫上左擁右抱談笑風生,林瑞在岸上瞧著,不知為何竟有股落沒感,他是不願齊銘瞧見他落魄模樣的,便想悄悄走開,誰知齊銘卻突然望過來,四目相對間,似有股莫名情愫悄悄湧起。

齊銘鬆開了懷中美人,信步下了畫舫,搖著折扇往林瑞這邊來,在林瑞對麵一丈處站定,麵上表情似笑非笑。

林瑞隻覺齊銘笑的紮眼,因此還不待齊銘開口便道:“你不是說行走江湖該輕裝簡行?這般穿著是去勾引小姑娘的吧!”

齊銘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畫舫,笑得輕佻道:“我本就是來勾引小姑娘的!走累了還不許人放鬆放鬆?”

林瑞又被噎了一下,心裏無名火起,回回和齊銘說話他都吃癟,這人真真是討嫌!

林瑞冷哼一聲,幹脆轉身走了。

齊銘順手一拉林瑞的袖子:“走哪兒去?這是咱們第三次見麵了,回回想分開,總會遇上,大概是上天注定的緣分,看來老天都希望咱們結伴走,如此,咱們也別辜負了吧!”

林瑞一把甩開他,沒好氣道:“誰和你有緣分?你怎知不是我刻意跟蹤你?江湖險惡,說不得我就是居心不良之人。”

齊銘也不勉強:“如此,那我請你吃頓飯吧,以前和你一塊兒時,沒少蹭吃蹭喝,如今換你蹭我的。”

“誰要蹭你的?”

“好好好!不是你蹭我的,是我巴不得請你吃飯,大少爺賞個臉唄!”

對著齊銘這張笑開花的臉,林瑞再多氣也消了:“好好說話,去就去唄,不過我用過晚飯了,現在不餓,晚些時候去吃宵夜吧。”

“那現在隨我去船上玩兒?”

林瑞瞧了眼那船上的鶯鶯燕燕,雖說秦淮河的畫舫是江南一絕,但他家教森嚴,這種地方是絕對止步的,因此拒絕了齊銘的邀請:“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那兒!”

說罷再次轉身離開,齊銘亦步亦趨跟上來:“遊秦淮隻在岸邊走的,你是頭一個。”

林瑞也不應他,轉而問起他這一月的事情:“瞧你如今混的很不錯,這一月裏都做了些什麼?”

齊銘道:“我原就是從家裏分出來,分得了些家產,全部變做了現銀藏在身上,之前是因著趕路財不外露,如今到了江南這銷金窟,自然該揮霍起來。”

林瑞道:“那你如何敢告訴我?不怕我謀財害命?”

齊銘嗤笑一聲:“就你那點兒心思,你還沒下手,已經被我察覺了。”

林瑞聽著心裏高興,齊銘其實是信任他了,所以才告訴他這些的吧!那他們這回是真能結伴同遊了?不過這回他不會再主動提起了,非得讓齊銘求他不可。

“你為什麼和家裏鬧翻了?以後打算去哪裏?”

“我爹死了,我大哥大嫂便提出了分家,我們家幾代都是開鏢局的,我武學天賦高,人也機靈,從小我爹便帶著我走南闖北,還帶我認識了許多叔伯長輩,局裏便有人說我爹想把鏢局傳給我,我們兄弟原來感情挺好,但這麼天長日久的被那些謠言影響,終究是生分了,我大哥成家後,和我更生疏了,我爹死前把我妹妹嫁了出去,對方是我們同門長大的師弟,我也放心,那邊我是沒什麼再牽掛的,留在那兒也沒意思,還不如出來走走。至於以後,我一個友人在洛陽,寫信叫我過去呢,左右我也沒去過,想著遊完了江南,便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