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了嗎？”顧卿九急忙轉頭看著段征。
她不敢看白夜，太尷尬了。
“我覺得老，但你不是喜歡老的？”段征笑道。
顧卿九覺得段征話中有話，扭過頭。
段征現在不蠢了，都不可愛了。顧卿九撇了撇嘴，不是說她喜歡老的嗎！她就繼續爆，老得他們咬不動才好！
鍋裏的肉都變作金黃的顏色，段征實在看不下去了。
“卿九，就算你喜歡老的，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們啊！我們喜歡嫩的！”
“我幹嘛要考慮你們？你們都不用我操心了。”
說是這麼說，顧卿九是覺得這肉繼續爆下去，今晚誰都吃不了。
她隻好把鍋子端開。
看著終於是可以吃了，段征急忙伸手，卻被顧卿九打了手背。
“等下，我給夏侯絕留一點。”顧卿九說著就上車去拿油紙。
看著顧卿九離開，段征十分憐惜地看著白夜，“你真不打算換一個目標。”
他們三人聚會，做的東西她都要給夏侯絕帶點回去。
如果是別人，付出那麼多卻一點回報都得不到，估計要瘋，可白夜還是一如既往。
他沒打算換目標。
看白夜目光堅定，段征笑了笑，“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她也不算是很漂亮，人又不是很聰明，就是會炒兔子而已，對了，你還不喜歡吃兔子！最大的問題是，她心裏滿滿當當都是別人，你何必呢！”
白夜倒是狐疑的看著段征，“你為何如此熱心？”
段征笑了起來，“因為我比你成熟。”
白夜差點沒笑出聲，他們三人中，一直都是段征最幼稚，現在他竟然說自己成熟？
“我爹給我找了女人，我不喜歡她，可女人看得多了，我才發覺，顧卿九真是女人中最不可愛的！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她漂亮！你不覺得柳隨風比她美十倍嗎？好像都不止十倍！”
顧卿九在馬車中沒有出來，但已經渾身散發著殺氣。
嗬嗬，段征那死小子以為自己的馬車隔音效果很好嗎！
白夜點點頭，“漂亮重要嗎？這世上漂亮女人很多。”
段征感覺白夜沒救了，他心都揪成了一團，恨不得揍白夜一頓，就像當初他爹揍他那樣。
“漂亮是不重要，畢竟關了燈都一樣。”段征聳了聳肩，“我覺得我應該帶你去逛逛青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
白夜上一次去青樓，還是在新生戰隊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懂了，白夜更不願意去青樓了。
說了這麼多，白夜卻一絲動容都沒有，他就這樣雲淡風輕的站在夜色下，段征覺得窩火，怎麼這死小子還是這麼騷氣？
而且明明就站在自己眼前，這種遺世獨立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顧卿九這才拿著油紙出來，在段征後腦勺上敲了一下，“少逛點青樓，小心得病！”
“我沒逛，我家裏有通房丫鬟。”段征冷聲道。
竟然都有通房丫鬟了，還真是孩子大了，有需求了。
可胖子比段征大，去世之前，都還沒碰過女人呢。
顧卿九歎了口氣，又開始自言自語。
“胖子啊，我做了兔子，你來聞聞味道，明年啊，我給你燒兩個丫鬟過來，通房的那種。”
段征噗嗤一聲笑了，就連白夜嘴角也隱隱有笑意。
兔子吃完了，三人一同回城了，先把段征送回了客棧。
白夜和顧卿九才同路回驛站。
“之前，我跟段征的話，你都聽到了？”白夜問道。
顧卿九尷尬地笑笑，“怎麼可能聽不到……”
“不必擔心，我不會糾纏你。”
“我哪兒是怕你糾纏。”顧卿九歎了一口氣，“我是覺得，你還小，能遇到別的姑娘，可你現在接觸的，隻有我一個，隻能把感情放在我身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把白夜當成個孩子。
顧卿九理智，其實白夜也很理智。
“我還能遇到別的同族姑娘麼？”白夜反問。
“說不定能。”顧卿九笑了笑，總不至於整個神族隻剩下他們兩人。
可白夜現在隻遇到了顧卿九一個，他把她當做了另一個自己。
顧卿九漸漸也明白了白夜的想法，果然是小孩子，覺得是同族的，就一廂情願的喜歡了，其實說不定也不是喜歡。
這麼想著，顧卿九輕鬆了一些，等白夜遇到自己真的喜歡的姑娘就好了。
驛館的屋頂上，夜寒已經喝醉了，趴在夏侯絕的肩膀上。
夏侯絕則遠遠的看著顧卿九和白夜結伴而來。
顧卿九抬頭，看著夏侯絕和夜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夏侯絕也邪邪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