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走了……
顧卿九這才找了個機會離開方府,回到驛館,顧卿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今天這事兒,總像是有人在捉弄她。
白夜剛剛才到南疆來,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在哪兒才對,更何況還知道自己住哪間房了!
而知道自己住哪間房的,就隻有夏申了,而夏申做事,肯定是夏侯絕吩咐的。
顧卿九心中有了結論,今天是夏侯絕在戲弄她!
顧卿九去了夏侯絕房間,那貨原來早就已經回來了,正悠閑的坐在書桌前一邊看書一邊喝水。
顧卿九敲了敲門,夏侯絕沒做聲。
顧卿九幹咳了兩聲,夏侯絕也沒理顧卿九。
夏申發覺夏侯絕有些不對勁,急忙將顧卿九給拉了出來,“姑娘,您晚點過來吧,爺今兒個,心情不太好。”
顧卿九嗬嗬笑了,“為啥心情不好?”
“大抵是您要小的給您安排了房間的事,你就別來讓爺堵心了,不然受傷的是小的……”夏申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確定是這個原因?不是因為你在我房間裏塞了這個?”顧卿九笑著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房間是你給我安排的,我就出去了一下,回來就看到多了這個,白夜不可能這麼快知道我在那兒吧?”
“姑娘,您可是冤枉小的了!”夏申拿著紙條都快哭出聲來了,“給小的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給您寫這種東西啊!”
“不用給你一萬個,你家爺給你一個就是了!”顧卿九笑了笑,刻意朝著夏侯絕的屋子叫道,“幫我轉告你家爺,覺得我喜歡白夜就直接來問我,別做這麼幼稚的事了!”
幼稚那詞,說得特別大聲。
夏申扶額,顧姑娘誒,您說這麼大聲,用不著別人轉告了吧?
“夏申,你先下去。”夏侯絕坐在屋子裏冷聲道。
“是。”
一眨眼的功夫,夏侯絕便出現在了顧卿九麵前,垂首看著她,語氣極為平淡的問道:“是否喜歡白夜?”
還當真來問了!
顧卿九雙手抱胸,一臉傲嬌,“你猜?”
夏侯絕不猜,而是直接將顧卿九給拎回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他也是想清楚了,不管這丫頭現在心裏的人是誰,他隻要想辦法讓那個人變成自己便好了。
若是她不喜歡他,那是他不夠好。
“死太監,難道你想霸王硬上弓?”顧卿九有些害怕地往門上靠。
夏侯絕卻是雙手擋住了顧卿九的去路,垂眸歎氣,“今日,我有些不開心。”
看他神態突然落寞了起來,顧卿九忽然有些心疼,可又嘴硬道:“還不是自找的!”
“那信,不是我寫的。”
顧卿九迎上夏侯絕那澄澈的目光,立即又將目光挪開了,不行,看著這樣的眼神,不管他說什麼,顧卿九都會相信的!
“你說不是就不是?”顧卿九兩手一拍,“沒有證據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夏侯絕一向是個行動派,顧卿九要證據,他便立刻將今日留守驛站的絕衛都叫了出來。
結果是,在顧卿九離開驛館的時間內,沒有任何進出顧卿九的房間。
這個結果,顧卿九自然是不相信的。
絕衛們都是夏侯絕的人,肯定是要幫著夏侯絕說話咯。
絕衛們完成了任務,又被夏侯絕給遣出去了,房間又隻留下夏侯絕和顧卿九。
顧卿九一臉傲嬌的看著屋頂,夏侯絕則是意味深沉的看著顧卿九。
“你看到那張字條,想也沒想白夜應當不知道你在這裏,卻還是跑去了方府,這說明什麼?”夏侯絕問道。
“說明我蠢!”
“不老實。”夏侯絕淡淡笑道。
“我都承認我不老實,哦,不,我都承認我蠢了,你還說我不老實!”顧卿九瞪大了眼睛,臉上是大寫的“老實”二字。
“你這樣的狐狸,當初拿到本王給你的解藥,也是先吃了一半。現在倒好,看到一封寫著白夜梓的信,你想也沒想便去了,本王倒是想到了一個詞。”夏侯絕麵上還帶著笑,隻是那笑實在滲人。
“什麼詞……”顧卿九壯著膽子問道。
“關心則亂。”夏侯絕歎了口氣,指著顧卿九的胸膛,“你那兒裝的,恐怕不止本王一人。”
“是啊,裝了夜寒,裝了夏申,裝了喬宸,裝了柳隨風,裝了公子妝……”顧卿九輸了一大圈,最後才極為勉強的加了一句,“裝了個死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