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夏侯絕幽幽地歎氣。
“你也明知我是什麼心思。”顧卿九繼續翻白眼,表示自己對夏侯絕的鄙視。
“你不說,本王如何知道?”
其實夏侯絕知道,但老狐狸這次就是想聽顧卿九說。
顧卿九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啊,這死太監是想幹嘛啊!故意讓她去見白夜,然後假裝自己吃醋了的樣子,就是要逼她表白嗎!
這是一個在主持戰事的死太監應該動的心思嗎!
於是顧卿九苦口婆心的對夏侯絕道:“你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戰事上。”
夏侯絕不說話,隻是看著顧卿九陰森森的笑著,那意思大概是,我想放哪兒就放哪兒,你管不著!
顧卿九又歎了口氣,“你心髒不好,不要胡思亂想!”
夏侯絕還是不說話,還是陰森森的在笑,這次的意思是,我胡思亂想難道不是你害的?
顧卿九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當然,不是因為有什麼旖旎想法,那純粹是怕,怕的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你到底要怎樣啊九千歲啊!”顧卿九的氣勢終於是軟了下來,不想再跟夏侯絕鬥了,這人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看著你也讓你心虛。
“其實本王剛剛想清楚了,不論你心裏有多少人,本王隻要在你心裏有一個角落就好了。”夏侯絕垂下眼,原本應該斂盡的溫柔從睫毛中瀉下來。
噗通!
顧卿九的心跳異常了,這次是真的少女心泛濫了。
九千歲竟然說出這麼可憐的話來,顧卿九把持不住了,撲上去緊緊抱住夏侯絕,一個勁的搖頭,“隻有你一個隻有你一個,你別這樣,我看著好難受!”
此時的顧卿九看不到夏侯絕的表情,他此時是在笑,得逞的笑。
然而夏侯絕不會滿足與此,“永遠隻有我一人?”
“永遠就你一個人!”
顧卿九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是鄙視自己的,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台詞本該是男人哄女人的戲碼,怎麼到了她和夏侯絕這裏,角色互換了?而且,霸道太監夏侯絕的內心,竟然是這樣一個“小媳婦”!
“餓不餓?”
話題忽然就變了?
“白義帶了些東冥的小吃過來,我給你拿了些回來。”夏侯絕鬆開顧卿九,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便是撲鼻而來的香味,顧卿九急忙衝了上去,完全不顧形象的抓起來吃。
夏侯絕就這麼托著下巴微笑著看著她,其實是覺得她的吃相挺有趣的。
顧卿九被看得心虛,以為是夏侯絕也想吃,便拿了一塊送到夏侯絕麵前喂夏侯絕吃。夏侯絕自然是來者不拒的。
此時窗戶上映出顧卿九喂夏侯絕吃東西的影子,看上去很美好,絕衛們看了影子,再看了看自己,都是長長的歎氣。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平?
“為何不願意與阿翹同住了?”夏侯絕問道。
顧卿九微微皺著眉頭,“總覺得阿翹有些奇怪。”
顧卿九沒說哪裏奇怪,畢竟那孩子看上去不過四五歲的樣子,懷疑她太多也不合常理。
“是有些奇怪。”夏侯絕道。
“你也覺得她奇怪?”顧卿九有些詫異的望著夏侯絕。
夏侯絕點了點頭。
“你出來怎麼會帶阿翹來的?”顧卿九微微蹙眉,她實在想不通,南疆一行,夏侯絕和雲傾淺應該早料到簫落和圖雅會有行動,怎麼能讓阿翹一個孩子跟著來。
“阿翹粘我,傾淺也是不讓她來的,讓她留在宮中學禮儀,阿翹跟傾淺要了道旨意,說是如果在我離開之前,她能將宮中禮儀都學好,便跟我來南疆。傾淺答應了,卻沒料到,那孩子一天的時間將東冥皇宮的禮儀都學好了。”
雲傾淺原本是想阿翹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學起禮儀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有成果的,就算勉強學會了,讓嬤嬤挑剔一下也可以讓她留下來,卻沒想到,阿翹的禮儀完全是無可挑剔。
君無戲言,雲傾淺隻好答應了阿翹。
然而顧卿九的重點,隻在那一句“阿翹粘我”上。
“咦……九千歲,你的魅力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顧卿九賤兮兮的笑著,掰著手指頭開始算起來,“首先是雲傾淺,禁忌,然後是慕容嘉音,禁忌,再然後是阿翹,還是禁忌!”
顧卿九說著拍著自己胸膛大笑,“你真是禁忌收割機啊!”
夏侯絕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很想把顧卿九一腳給踢出去。
“九千歲,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把我一腳踢出去!”
“是。”
“不用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