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機會不炫耀,去吃飯?
可禦醫們再怎麼狐疑,也沒敢出聲阻攔顧卿九和公子妝去吃飯。
夏侯絕也要跟著顧卿九走,顧卿九卻是笑道:“夏侯公公還是在這裏伺候女皇和公主比較好。”
竟然支走他?
夏侯絕笑了,想到昨晚那丫頭窘迫的樣子,不再跟上去,給她點時間緩衝一下。
棲梧殿外,柳隨風和柳朔風已經等了許久。
柳朔風見公子妝來了,笑著跑上來,蹲下身子拉著公子妝的手問道:“累不累?”
公子妝笑著搖搖頭,“不累,等得無趣吧?”
如此公然秀恩愛,也不顧及一下柳朔風的感受?
顧卿九偷瞥了一眼柳朔風,見他看著柳隨風的眼神,又是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寵溺,心頭一暖。
看來經此一役,這兩兄妹的感情,也是好了。
“哥哥說,帶我們去吃好吃的!”柳隨風笑著走到公子妝的輪椅後麵,將公子妝推著往前走,朝著柳朔風笑道,“哥哥,我們去哪兒吃?”
柳朔風笑了,“雲京有一家酒樓十分有名,叫做天下味,據說是做的泉州風味的采藥,我們在泉州的時候急著趕路,沒有好好品嚐,這次便去嚐一下,不然過幾日回了西涼,怕是沒機會再吃到了。”
天下味……
柳隨風聽著便大笑起來:“哥哥,我與卿九還有小妝,已經吃過好幾次了……”
柳朔風的臉一僵,尷尬極了。
顧卿九立即掐了一把柳隨風,柳隨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更正道:“哈哈哈,天下味啊,我沒去過,一次都沒有去過,還有雲京啊,我沒去逛過,一次都沒有!”
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顧卿九真是被柳隨風的智商給折服了。柳朔風在雲京這幾日,想必沒有一天心裏是安穩的,哪裏像他們幾個這般不負責任,每日不是吃喝玩樂便是計劃著跑路。
所以,雖然在雲京已經呆了小半個月,可柳朔風,卻是連雲京街道是個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
聽柳朔風的口風,這是要離開東冥了,這次出訪,他似乎一點沒為西涼撈到好處,回去,恐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陪著柳朔風在雲京遊玩了半天,天黑後一行人才回到宮中了,宮門口,夏侯絕又已經在哪裏等著。
“你看,夏侯絕那樣子,像不像一個望夫石?”柳隨風笑道。
顧卿九白了柳隨風一眼,“你回去再請個好夫子教你說東冥話吧。”
“你說,我哪兒說錯了?”柳隨風說著就要去扯顧卿九的頭發,顧卿九被她逼得隻能跳下了馬車。
可公子妝偏偏還幫著柳隨風,輪椅裏的白色幔子飛出來,便纏住了顧卿九的腳。
眼看著柳隨風要扯到自己頭發了,顧卿九才笑道:“是望婦石,不是望夫石啊!”
這“婦”和“夫”不是一樣的?柳隨風覺得顧卿九肯定在欺負她東冥話不好,還是要去扯顧卿九的頭發。
完了,顧卿九正要蒙住頭去護住自己的頭,嘶的一聲,纏著她腿的幔子斷掉了,再一抬頭,卻是看柳朔風呆愣愣的望著頭。
“隨風公主,卿九說得對。”身後傳來了夏侯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