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顧卿九伸手去摸了摸夏侯絕額頭,確定他體溫正常,卻還是不放心。
她從未在夏侯絕的臉上看過這種不確定的神色,他這樣子,倒是讓她不安起來。
“卿九。”一直垂眸思索的夏侯絕忽然抬起眼看著顧卿九。
“嗯,說。”
“謝晚楓跑了,你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再離開我身旁。”夏侯絕道。
“你說,安容那是謝晚楓傷的?”顧卿九問道。
夏侯絕卻是搖搖頭,“不確定,應當不是。”
公子妝來的時候,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容,便道:“卿九,今天教你驅邪湯,我把藥方給你,你去抓藥,熬一大鍋水,給他泡澡,隻是這驅邪湯所用的藥有些特殊,應當隻有太醫院才有。”
顧卿九沒想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屁顛屁顛拿著藥方跑到太醫院,卻發現大門緊閉,二門也緊閉,就連藥房的門也緊緊關著。
罷工罷得很徹底,這些人還真是任性呢!
顧卿九冷笑了一聲,要是等他們不罷工了,估計安容就病死了。
這時候,鬼針再次派上了用場,顧卿九將鬼針插進鎖裏,轉動了幾下,咯噔一聲,鎖便開了。
這鬼針,還當真是居家旅行行走江湖的必備良品啊!
顧卿九將鬼針收起來,照著公子妝的藥方抓了一大把藥,又急忙趕回了絕園,熬好了湯藥,便要去給安容泡澡。
隻是,將藥湯倒在了澡盆裏,顧卿九正要去扒安容的褲子,夏侯絕便將顧卿九給拎走了。
“夏申,幫安容泡澡。”夏侯絕道。
顧卿九被夏侯絕拎到了房門外,便鬧起來,“你幹嘛,我得回去治病!我得看著!”
“本宮泡澡的時候,你為何不看著?”夏侯絕冷冷反問。
“你又沒病!”顧卿九瞪了夏侯絕一眼,“我那是看病,誰像你滿腦子少兒不宜!”
顧卿九說完便要回去,卻被夏侯絕給拎得到了他的房間裏,關上了門。
顧卿九似乎對夏侯絕關門這個動作有點心理陰影了,上一次夏侯絕這麼關門,就是脫光光了。
這一次,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睡覺!”夏侯絕冷聲道。
顧卿九呆愣著,似乎沒有明白夏侯絕的意思。
夏侯絕卻是將顧卿九一把扔在了床上,再次強調,“睡覺!”
顧卿九愣了一下,似乎終於明白了夏侯絕的意思,立即縮到了床角,抱緊了雙腿,“我……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她什麼時候有大姨媽了?
“就是你爹回來了,你也給我睡覺!”夏侯絕冷聲道。
“不,我說的大姨媽是那個,癸水,不適合睡覺!”顧卿九道。
原來大姨媽是癸水,夏侯絕算是學到了一個新詞,卻還是冷聲道:“床單可以洗。”
哪裏有癸水來了就不睡覺的?難道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那幾天都是站著過的?
夏侯絕隻是單純的以為,顧卿九不睡覺,是怕弄髒了床單。
然而什麼話到了顧卿九的腦子裏,似乎都加上了一層黃色濾鏡,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床單可以洗……要不要這麼重口味?
“不行,重點不是洗床單你知道嗎?”顧卿九皺緊了眉頭,“那啥,這時候做那啥,對身體不好,你明白嗎?”
夏侯絕噗嗤一聲,笑了。
這丫頭,想什麼呢?
他就算想要她,也會再養幾年,可從這話看來,似乎是顧卿九有些迫不及待呢?
“還不說愛我?”夏侯絕笑道。
“啥?”顧卿九瞪大了眼睛,這話題突然從肉體上升到精神層麵,顧卿九還有些難以適應。
“你如此期待跟我發生點什麼,還不說愛我?”夏侯絕笑著反問。
“呸!”顧卿九白了夏侯絕一眼,“是我期待?是我期待?你哪裏看出我期待的?明明是你把我往你床上扔,你還敢說是我期待!真是死太監臭不要臉呢!”
“我隻說,睡覺。”夏侯絕特地加重了“睡覺”一次的語氣,聽上很是曖昧,細細想來,卻又十分純潔。
“睡覺?”顧卿九眨著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明日還要給女皇治療,你昨夜練功一夜,今日又跑出去浪,你確定不要睡覺?”夏侯絕冷聲問道。
顧卿九鬆了一口氣,原來真是純睡覺,她這便放心了。
“睡是可以睡,不過我回聽濤閣去睡!”顧卿九笑著便要跳下床。
夏侯絕卻是擋住了她:“在這裏,等會兒安容醒了,你去看他,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