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落不論敏捷,狠辣,都在尤劍秋之上,尤劍秋怕傷及圖雅,卻是處處落了下風,幾個回合下來,之前在屋頂上身上一滴血也不沾的尤劍秋,此時竟然是衣服破了好幾塊。
每一處傷口都極深,若不是躲避及時,這都是能斷經脈的傷!
天清閣戰士原本士氣低迷,如今一看,竟是來了這麼一個救星,而且從各種跡象來看,這人就是曾經的第一殺手,洛!
天清閣中,不知何人開口叫了一聲。
“洛!”
簫落微微側頭,循聲看了看那叫他的人,點了點頭。
意思是,他確實是洛。
於是,天清閣的殺手們歡呼了。
“洛回來了!”
似乎就是這一個回頭,簫落露出了破綻,尤劍秋急忙飛身上前,將圖雅攬進了自己懷裏。
隻是,圖雅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是有淚水,好像是說,叫他走?
尤劍秋沒想清楚圖雅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隻是將圖雅攬進懷中的一刻,猛然覺得下腹一痛。
低頭一看,圖雅正將匕首從自己腹中抽出來。
“對不起……”
圖雅將頭埋地很低,似乎是不敢麵對尤劍秋。
簫落將圖雅拉到了自己懷裏,像是安撫孩子般,輕撫著她的頭發。
圖雅在簫落懷中嗚咽道:“我不想死太多人……”
簫落點點頭,對尤劍秋道:“撤兵。”
尤劍秋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就算是在戰隊為同袍的時候,他尤劍秋也不見得會聽簫落的話,更何況是現在?
戰隊的戰士看尤劍秋受傷,圖雅叛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朝著尤劍秋問道:“隊長,撤嗎?”
“全都不許撤!”
雲京,東冥皇宮,此時正是宮宴的時候。
顧卿九不是皇室貴族,沒福分參加這種對外的宴會,夏侯絕又必須在宴會上伺候著,便隻有她一人,留在絕園之中。
乖乖留在絕園等夏侯絕?這不是顧卿九的風格。
她還關心著,公子妝會不會在宴會上戳穿瑩瑩的事。
所以,偷溜過去,再偷看偷聽一下,自然是必須的。
宮宴設在芙蓉洲上,而那芙蓉洲,又是在皇宮的人工芙蓉湖內,所以,要過去,還得坐船。
顧卿九如今的雲步,來個水上漂,不成問題。
足見輕點,或是撥起圈圈漣漪,或是抖動片片蓮葉,顧卿九似是湖上的一隻小翠鳥,輕飄飄地便上了芙蓉洲。
岸邊上正有一隊宮女端著菜肴走來,顧卿九悄悄藏在了濃密的滴水觀音叢中,見隊伍走得差不多了,悄悄鑽了出去,捂住了隊伍最後麵的小宮女的嘴巴。
宮女來不及叫,便被顧卿九手上的迷藥給熏暈了過去,手中的盤子,差點便落了地,顧卿九急忙伸手,穩穩接住了盤子。
三兩下將宮女的衣服扒了下來,顧卿九便端著盤子,低著頭,照著那笙簫不斷的地方走去。
芙蓉洲最中央,用白石砌出了一塊稍高的平地,用來宴請賓客,關上芙蓉湖美景,是再好不過。
此時這白石台上,一群綠衣舞女正在跳舞,雲滿正直勾勾地看著那些跳舞的姑娘。
顧卿九趁著人不注意,便將自己手裏的那盤子菜,放在了雲滿麵前。
誰知隻是這一瞬間,她的手邊被雲滿給抓住了,甚至,雲滿的手,還輕輕在她的手心刮了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