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恨接到了柳氏兄妹,三人一同寒暄之後,雲長恨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囚車中的夜寒身上。
“這是?”雲長恨看著身在囚車卻神態自若的男人,她自然是記得夜寒的,怎麼說,也是曾經並肩作戰的男人。
“這就是天清閣的殺手,我們抓他回來,是想查清楚誰是刺殺我們的幕後黑手。”柳隨風急忙回答道。
雲長恨皺著眉頭,喃喃叫道:“夜寒?”
夜寒急忙將懷中的名牌給摸了出來,舉到頭上。
“草民夜寒,見過女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寒竟是成了天清閣的殺手?雲長恨不知這十三年在夜寒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她總覺得夜寒不至於去做危害東冥的事,這其中,應當有什麼誤會。
雲傾淺清楚還記得在自己不到十歲的時候,聽過“最強副官”這個名號,放在哪個戰隊都足以勝任隊長的人物,他卻隻留在了顧風流所屬的戰隊中做副官。
為的不過是他與顧風流“臭味相投”罷了。
消失了十三年東冥最強副官,如今卻被關在西涼皇子的囚車中,雲傾淺的直覺告訴她,這中間,定然有些誤會。
“母皇,既然隨風公主都說要調查刺殺一事的真相,不如,將夜寒交給兒臣,兒臣自當全力調查。”雲傾淺低頭道。
雲長恨知道雲傾淺,在查案推理這方麵,她天賦異稟,這種事情交給公主來辦,也顯得東冥重視西涼,便點頭道:“那便交給你了,不過,現在還是先將兩位貴客接到宮中休息才好。”
顧卿九隨著隊伍回到了宮中,而夜寒,則被送去了罪人塔。
泉州城外,圖雅蹲在路邊,似乎是在發呆。
尤劍秋推了推圖雅,“你這個副官蹲在路邊上是怎麼給人做表率的啊?”
圖雅卻是眼睛直直地盯著地上的螞蟻,似乎沒有聽到尤劍秋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圖雅突然抬起頭來,“我肚子痛,可以不去嗎?”
尤劍秋仔細看了看,她臉色確實有些不太好,可怎能因為她這一點小問題就放棄任務呢?他立即叫來了隨行的戰隊醫師,然而醫師給圖雅把了脈,卻是圖雅身子並無異常。
圖雅隻好尷尬地笑笑,臨陣退縮這種事情,還是被尤劍秋發現了。
“別磨蹭了,速戰速決。”尤劍秋冷聲說著,便帶著隊伍率先衝進了飛泉莊。
原本看似平靜的飛泉莊,立即衝了幾十名黑衣殺手出來,冥力最差的,也有六級。
黎閣主和黎九妹還坐在一起吃著午飯,桌子上的壽桃,一個都沒動。
黎閣主原本以為讓夜寒走,可以讓天清閣免去一劫,算著日子,夜寒應當剛到雲京,那這些人,是在夜寒來之前便已經出發了。
黎閣主無奈地苦笑,天清閣本就沒多少高手了,如今再被戰隊打了個措手不及,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夜寒站在飛泉莊的屋頂上,看著這不大的前院裏幾十名殺手,笑了笑,“放棄抵抗吧!交出你們的閣主!”
“廢話少說,殺!”
天清閣的殺手都是死士,顧不得自己生死,卻還念著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伸出援手的閣主,所以,怎麼可能把閣主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