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隨便一甩就打得顧卿九渾身骨頭又碎了一遍!
顧卿九噴出一口老血,就你丫會打,她就不會?
她就不信自己還打不過一個被鎖住的獸!
“鬼針!”顧卿九揚起手,袖子一擼。
一擼,發現自己手臂光禿禿的,她的針呢!
“嗬嗬,在這裏,是沒有武器的。”迷獸笑了兩聲,又是九尾一甩,紅色罡風便將顧卿九卷出了十步開外。
這力量太猛,顧卿九明顯感覺自己內髒都差點被剛剛那陣風給吹得錯位,痛得她隻能靠罵髒話來掩飾自己的痛苦,卻還是強撐著要站起來。
誰知,這一次,竟然又是重如千斤的氣壓狠狠壓著她的背,就是不讓她起來。
“順從我吧,你打不過我的。”迷獸篤定地說道。
顧卿九卻是用盡全身力氣笑了笑,“可我也不會死,不是嗎?”
迷獸說過,若是她的靈魂消失,它是控製不了顧卿九的身體的。
顧卿九有些有恃無恐,既然不會死,那她就強撐,看誰更硬氣!
畢竟把身體獻出去這種事,說出來挺重口的。謝青書那是個教訓,顧卿九可受不了迷獸拿著自己的身體去找交配。
迷獸看顧卿九還是嘴硬,又施加了一重力量,這下顧卿九是死死地被壓在黑暗之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壓得她覺得血管快爆了,骨頭快斷了,心髒和肺都緊緊擁抱在一起了,顧卿九還是嘴硬,就是不屈服。
一人一獸便如此僵持著,在這沒有時間流逝的封印空間,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爺,到泉州地界了。”夏申道。
三天,連夜趕了三天路,總算是到了泉州。
夏侯絕抱著顧卿九,整整抱了三天三夜。因這馬車顛簸,他怕會傷及她剛剛複原的骨骼,所以一直抱著,不敢放下。
“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聽了夏侯絕的吩咐,夏申將馬車停在了大泉州客棧門外。
大泉州客棧,泉州最大的客棧,自然也是東冥首富段家在泉州的生意。
夏申挑了間最大最寬敞的屋子,收拾好後,才讓夏侯絕下了車。
這客棧中的人都是南來北往的,有些有見識的人,自然是認識夏侯絕,見夏侯絕抱著個女孩兒走了進來,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
想要竊竊私語,卻總覺得夏侯絕那雙冷目盯著自己,什麼都不敢說。
其實,夏侯絕的眼睛,哪裏還有空去看其他人。
回到房間,夏侯絕試了試床是否柔軟,才將顧卿九放了下去。
實際上,此時的顧卿九應當是睡硬床比較好,可夏侯絕卻隻記得,顧卿九喜歡睡軟床了。
“爺,您也休息一會兒吧。”夏申打了個哈欠,實際上,他也有些想休息了。
夏侯絕也是覺得頭有些悶悶的,雖然到了泉州,實際天清閣的總部在泉州何處,他並不清楚,隻知道天清閣在各地都有分舵,想必在泉州分舵,能問到天清閣總部的下落,借此找到夜寒。
絕衛也有跟隨夏侯絕趕來,他們早已調查天清閣許久,這次應當會很快找到天清閣總部。
東冥國與西涼國邊境上,一隊頗具異域風情的車隊緩緩行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