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憐這才明白過來,是了,緊閉了十三日的顧府大門,今日突然開了,絕衛也消失了,她還以為是絕衛的疏忽,沒想到,是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
“可是,我們身上這麼多傷,洛夫人不在,我們也沒錢去治……”顧卿憐垂下頭,雖然知道自己再求顧卿九治傷有些恬不知恥,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現在又是夏天了,這些傷,很容易死人的……”
“嗬,你們的大小姐,顧卿憶,可是有醫師證的人,你求錯人了。”顧卿九冷笑道。
“顧卿憶那個沒良心的,今日一早便逃跑了……”顧卿憐故意說一句顧卿憶的壞話,希望能讓顧卿九消消氣。
誰知,顧卿九卻隻是從這句話中聽出顧卿憐此人兩麵三刀,實在沒有救的必要。
“沒人治,那你們便等死吧。”顧卿九冷聲說完,不想再多糾纏,帶著白夜和段征,使了雲步離開。
雲京衙門門口,捕頭莫梓早已等著顧卿九一行三人,見那不遠處三人踏著雲步前來,笑著迎了上去。
“果然是新生戰隊史上最強任務小組,竟然三人都已經學會了雲步!”
“客氣客氣,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段征跟著段林學了些生意場上的禮貌周旋,用在這裏,自認為還算得體。
可在莫梓聽來,卻是有些炫耀意味,雲步算是中等的輕功功法,雖無冥力等級限製,卻也要求使用者能將冥力收發自如,能長時間穩定的釋放冥力,才能在足下升起一團冥力雲。而且,他作為捕頭,帶新生戰隊的學員完成任務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次三人一同踏著雲步而來,卻是第一次。
“嗬嗬,那在下倒是很期待日後三位還有何等大技呢!”莫梓笑道。
顧卿九聽出這莫梓語氣有些不對,她剛剛大怒了一場,情緒尚未穩定,不想多做這些客套周旋,便道:“莫捕頭不要折煞我們這些小輩了,用雲步而來隻是怕誤了時辰,而且您是長輩,在我們這些小輩麵前,不必用謙稱的。”
莫梓半月以前便已見過顧卿九,知她與雲傾淺關係匪淺,而公主又是他頂頭上司,他自然是能套近乎就套近乎。
“既然顧姑娘都如此說了,那我便不用謙稱了!”莫梓大笑了兩聲,將三人引入了衙門。
衙門報到,也就是走過過場,大家見個麵,以後好照應著。
莫梓將畜生案的卷宗都給了顧卿九,“公主說了,除了案子的卷宗,還有所有在雲京的泉州人的卷宗,也都給你,這麼大一堆,也夠你們看得了!”
“不怕,我們人多。”顧卿九笑了笑,結果卷宗,將卷宗分為了兩份,案子本身的卷宗給了白夜,自己則看泉州人的卷宗。
段征有些不悅,“為何沒有我的?”
“我怕給你看了,你也發現不了線索,我還得再看一遍。”顧卿九笑了笑。
段征卻不服氣地搶了一個卷宗過去,“誰說我發現不了,我現在就找給你看!”
顧卿九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又拿了一卷翻開來仔細看著。
“這個這個,你們看,我一看就發現了線索!”段征一把將顧卿九拉到自己身旁,對著卷宗指手畫腳,“你看這人,是兩個月前來到雲京的,作案時間剛好匹配!”
“兩個月前來雲京的泉州人,不還有你嗎?”顧卿九反問道。
“絕對不是我!我一直在戰隊,哪裏有時間去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段征立即舉手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卿九噗嗤一笑,拍了拍段征的腦袋,“我不是懷疑你,隻是想說兩個月前來雲京的泉州人太多,僅憑這一點來判斷,範圍太大了。”
段征這才明白過來,撓著腦袋傻嗬嗬地笑了笑,“還是你聰明。不過,你一人看這麼多,實在是辛苦,你告訴我,要注意看哪些,我幫你。”
“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清楚,根據線索聯想的罷了。畜生的屍體都有加速腐化的跡象,所以,嫌犯的冥力屬性,極有可能為火。而且,從嫌犯那變態行徑來看,應當是一名男子,年齡在二十歲到四十歲左右,獨身或者喪妻……你先照著這些看吧。”顧卿九道。
“好,我就這麼看!”
光是看卷宗,三人一看便是一天,天將黑之時,三人便需要回戰隊報到了。
但段征看得累了,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顧卿九也不急著叫醒他,隻是將卷宗收拾好,交還給了莫梓。
“我記得,公主是懷疑有人將太醫院的獸放出來作案,為何你現在要查泉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