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夫人恨不得自己痛暈過去,可劇烈的疼痛又強迫她清醒著。
“說,還是不說?”喬宸冷聲問道。
“我當真不知道卿憶認識什麼釣魚郎……”洛夫人一臉的淚和汗,雙目渙散,此時疼痛漸漸消下去,她便有些困頓了。
一桶冷水潑下去,洛夫人打了個寒顫,又是睜開眼睛,入目便是那一條帶著血的繩子,嚇得又是一激靈。
“再問你一次,你可認識這個人?”喬宸將那釣魚郎的畫像舉了起來。
洛夫人吃盡了苦頭,卻也不敢說謊,“我當真不知道。卿憶……喜歡幹淨斯文的……不會與這種人交好……”
喬宸見洛夫人不像是說謊,長長地歎了口氣。
“公子,那可以放我走了嗎?”洛夫人看喬宸似乎不想再追問她,以為自己沒了用處,有氣無力地問道。
喬宸卻是斜睨了洛夫人一眼,“還早。”
“為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們這樣對我,沒有好下場的!”洛夫人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白,看上去煞是精彩。
“你是謝晚楓的人。”喬宸淡淡說道。
洛夫人沒料到對方竟然將自己的底細打探得如此清楚,不由地嚇得瞳仁緊縮。
“還想試試‘坐滑’嗎?”喬宸冷眼看著洛夫人。
聽到“坐滑”二字,洛夫人便嚇得渾身一抖,立即搖頭。
“那告訴我,你與謝晚楓在密謀什麼,為什麼一直要害顧卿九?”喬宸冷聲問道。
問不出顧卿憶現在的下落,絕衛定然受罰,喬宸隻好希望問出點別的,能將功補過。
“沒有!我們沒有害顧卿九!”聽到這個問題,洛夫人想也沒想,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大聲的否定。
單純重複問題,定然是在說謊。
喬宸麵色戾氣更盛,“看來你是覺得坐滑的滋味不夠好,那我們就來加一點鹽和辣椒,如何?”
“不要……不要……”洛夫人急忙搖頭,可雙手被綁縛,雙腳雖是自由,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群黑衣人將鹽和辣椒油塗在了繩子上。
她就這樣被人架了起來,又放上了那條繩子。
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將痛傳遞全身,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然而這隻能讓她覺得更痛!這一刻,她倒真覺得,死了倒好。
嗬,說來諷刺,她洛玉兒在被浸豬籠的時候還想著自己一定要反擊,要活著,現在卻隻想死。
“對了,拿一塊布塞著嘴巴,別讓她咬舌自盡。”
得了喬宸的命令,路東又塞了一塊布在洛玉兒嘴裏。
一輪滑下來,洛玉兒便是又暈死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洛玉兒,喬宸眉頭皺得緊緊的,“什麼時辰了?”
“未時了。”
“讓她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繼續審!”喬宸冷聲道。
路東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撇了撇嘴,“我看,她活下去都難……”
“喂點水,給她清洗一下,一個時辰總能活下去。”喬宸道。
待到洛夫人再一醒過來,恍惚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身上的褲子穿得好好的,幹燥又柔軟的衣服輕輕撫摸著肌膚,不曾覺得有絲毫痛楚。
可抬眼一看,這裏依舊是漆黑的井底,她扶著牆站起身,身下的痛楚清晰地告訴她,這場噩夢,未曾醒過來。
“醒過來了。”路東朝著喬宸憨厚一笑。
喬宸點點頭,緩步走到洛夫人眼前,“我們時間不多了,你若是還不肯說實話,我不介意將我所有的手段,一次全用在你身上。”
喬宸話音剛落,黑衣人們又是將繩子掛了起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洛夫人現在看到繩子就渾身發軟,身下的痛楚才剛剛減輕一些,她又要經受這非人的痛楚嗎?
眼看著黑衣人在繩子上灑了鹽,辣椒油,這次竟然又加了醋。
眼看著黑衣人緩緩走來,黑乎乎的影子籠罩在洛夫人頭上,她終於是崩潰了,瑟縮在牆角,“我說,我說……”
“路東,將複聲卵取來。”
複聲卵,是一種蟲卵,那種蟲破殼的時候聽到了什麼聲音,便一生隻會模仿那人的聲音說同樣的話。但這種神奇的東西,隻存在於寒冷的北未森林中,而且數量稀少,離開北未難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