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裏!在那之前!十三年前,我們是不是見過?”夜寒急忙問道。
十三年前,顧卿九想了想,那時候顧卿九剛剛出生,就算夜寒見過顧卿九,現在也認不出來。看夜寒現在這迷迷糊糊的樣子,顧卿九倒是覺得,他像個失憶了的人。
“你失憶過嗎?”顧卿九試探著問道。
夜寒點點頭,“我最久遠的記憶,就是十三年前睜開眼,一身是傷,什麼也不記得,隻看到身上有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夜寒二字,我看著親切,就管自己叫夜寒了。”
身上有牌子寫著自己的名字?這是在戰隊中副官級別的人才有的銘牌!
夜寒!顧卿九總算是想起來了,女皇曾經提到過,顧卿九的爹,顧風流名下曾經有個天才副官,名字,就叫夜寒!
所以,這人竟然是當年在與迷獸大戰中活下來的夜寒嗎!
看著顧卿九眼神變換,夜寒更激動了,抓著顧卿九的肩膀搖晃,“你真的認識我,是嗎!”
“我不認識你,但是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有辦法幫你恢複記憶。”顧卿九篤定的說道。
夜寒思索了一會兒,竟然是將手交給了顧卿九,“給我把脈吧。”
竟然如此相信她!顧卿九心裏對夜寒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就是腦子裏有淤血,想要好得快,直接開頭取淤血,要是想保險,吃藥,吃到恢複記憶為止。”顧卿九皺著眉頭,收回手,“也不知如此簡單的失憶症,你為何十三年都沒治好。”
“我沒錢啊!這些年,我所有的收入都給了黎九妹,她說了,她是我救命恩人,我得還她一輩子!我夜寒,從來不會拒絕女人的!”夜寒說著,拍了拍大腿,“早知道,就該存點私房錢的!”
顧卿九聽言,隻覺得這夜寒當真是個有意思的人,見妹子就調戲,卻又是個妻管嚴。
“喂,丫頭,你給我治病,不要錢吧?”夜寒試探著問道。
顧卿九搖搖頭,“不過,你要是想長期服藥,我給你買藥,總得要藥錢的。”
顧卿九不是鐵公雞,關鍵是,她自己都沒錢!
“那就不吃藥了,你給我開頭吧!”夜寒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過,開頭不會死吧?”
“要不要,我開個兔子頭給你看看?”顧卿九笑道。
夜寒點點頭,“要是兔子活了,我就給你開,要是兔子死了,我也不敢開了。”
“好,我去捉兔子,你去幫我找一些東西,小匕首,剪刀,鑷子,酒精,細線,紗布。”
顧卿九說完,夜寒便踏著草飛走了。
看著夜寒足下淡淡的紫光,顧卿九笑了笑,原來是十級,難怪被稱作是天才副官。
等夜寒走遠了,顧卿九躺在地上休息,至於捉兔子這種事,有蘇兔子在,她不用操心!
小小地打了個盹,顧卿九捉摸著,夜寒也該回來了,便躺著把蘇兔子給叫了出來。
蘇兔子又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卿九,“沒有敵人,叫我出來做什麼?”
顧卿九坐起來,又是賤兮兮地笑道,“給我隻兔子吧。”
蘇兔子的臉都氣青了,“下次,你再這樣,我不出來了。”
顧卿九卻是笑道:“有危險再讓你出來受傷,多不好!以後有危險,我也不會叫你了。”
蘇泠兒雖知顧卿九是油腔滑調,但想到那一日顧卿九給她治傷,竟然還是心軟了,扔下一隻兔子,自行消失。
顧卿九抱著兔子,順了順毛,“等會兒我把你頭給開了,然後你活過來,然後我再殺了你,吃掉!”
她確實是餓了。
夜寒很快回來,顧卿九先是將兔子頭上的毛給剪了。
“該不會,等會兒也要剪我的頭發吧?”夜寒皺著眉頭問道。
顧卿九點點頭,“沒有開顱手術不剪頭發的,你別擔心,臉帥不怕發型醜,更何況,還可以戴帽子。”
臉帥不怕發型醜,夜寒喜歡這句話,果然他這張臉很帥!
此時,太醫院,獸圈內,一直滿頭鼻子的豬正供著白菜。
“多鼻獸,嗅覺最強。”
雲滿將手中的《萬獸圖鑒》放下,指著那滿頭鼻子的豬,“將那頭豬,給本殿放出來。”
“殿下,您可想清楚了,這一次要是再被人發現破綻,可沒那麼好糊弄過去。”謝青書笑道。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本殿做事!”雲滿白了謝青書一眼。
謝青書隻好打開了獸圈,將顧卿九穿過的衣服給多鼻獸嗅了嗅,那豬便咻地一下跳出了窗戶。
“想不到這家夥動作倒還靈敏。”雲滿笑了笑,朝著身後揮一揮手,“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