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我若是休息了,你們還不更得亂套!”尤劍秋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那群圍觀的學員,“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可以隨便進來的嗎!快滾出去!”

那些人卻遲遲不肯動。

“不出去,罰打掃茅廁兩個月!”

兩個月!他們在新生戰隊的時間都隻有兩個月了,那剩下的日子都要再茅廁中度過了嗎!誰也不願意,所以大家都一窩蜂跑了出去。

看著地上的亂七八糟的腳印,顧卿九眉頭皺得緊緊的,“犯罪現場全被破壞了,你們這些看門的吃的都是屎嗎!”

“喲?你還懂犯罪現場了?就是你害死的人,還賊喊捉賊!”守衛指著顧卿九的鼻子大罵。

“剛剛我一直在跟九千歲吃飯,哪裏有時間來害人。再說,你見到我來了嗎?麻煩說話用點腦子,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顧卿九說著,就要越過那守衛去看任曉楠的屍體。

那守衛卻是死死拉住顧卿九,“想毀屍滅跡是嗎?我告訴你,我這裏可有任曉楠招認的證據!”

守衛說著,便從懷裏摸出一張紙。

顧卿九一看,上麵果然是任曉楠有些潦草的字跡,她急忙伸手去奪。

“我怎麼可能給你!這可是證據!”

不給,那就隻有搶了!顧卿九一針紮在了守衛的手腕上,那守衛的手便沒了力氣,信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顧卿九正伸手去接,卻有一張大手,將信給搶了過去。

顧卿九抬眼一看,這人穿著明黃的袍子,正是大皇子雲滿。

竟然連雲滿都來了。

“見過大皇子殿下。”尤劍秋急忙拉著顧卿九下跪。

“大皇子殿下萬福。”顧卿九不情願的請安,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雲滿手中的信,“您忽然到這新生戰隊來做什麼?”

“本殿下不是想著母皇最疼愛的顧家九小姐在新生戰隊嗎?母皇閉關,本殿便替母皇來關心一下九小姐,沒想到,這一來,倒是看到一些,很令人驚訝的東西呢!”

雲滿帶著一臉的奸笑,顧卿九要是再看不出來這人也是來害她的,那她就是蠢!

“九小姐,這信上說,你以契約威脅任曉楠殺人,事情敗露之後,又怕任曉楠招供出你,要她服毒,這些,可都是真的?”雲滿笑著問道。

“假的。”

“但你說是假的,證據卻說是真的。”雲滿說著,招了招手,“來人,把顧卿九押去罪人塔!”

雲滿身後的人立即上來押顧卿九,顧卿九後退兩步,準備反抗,雲滿卻又是幽幽地說道,“九小姐,最好不要反抗,若是拘捕,罪名可就又重了。”

顧卿九真是恨不得捏死眼前這人,尤劍秋卻是輕輕按了按顧卿九的肩膀,“冷靜。”

可是她怎麼冷靜下來!

“啟稟九千歲,戰隊本就有軍法,在戰隊中,學員犯法,由教官處置,更何況現在新生戰隊隊長可是九千歲夏侯大人,您似乎,沒有權利動新生戰隊的人。”尤劍秋不卑不亢的說道。

雲滿嗤笑一聲,竟然是拿出一枚白玉雲紋令牌來,“見令牌如見女皇,還不下跪!”

還要跪?就因為雲滿拿著這麼一個令牌!

顧卿九遲遲不跪,卻被尤劍秋拉著跪下。

此時,夏侯絕還坐在桌子前,杯盤狼藉,心中竟然覺得空落落的。

“爺,大皇子來了。”夏申輕聲道。

夏侯絕點點頭。

“有消息說,他來之前,去見了傾淺公主,您知道,公主那裏,有女皇的令牌,就連您,見了那令牌也得下跪。”夏申皺著眉頭低著頭,“您當真,不去幫顧小姐嗎?”

“傾淺,當真將令牌給了雲滿?”夏侯絕眉頭微微皺起。

“奴才覺得,傾淺公主明裏不會給,但,大皇子若是耍些手段,公主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您知道,她就是這麼個性子。”

夏侯絕點點頭,婆娑了一會兒手中的黑玉扳指,起身,“去大牢。”

此時的大牢中,顧卿九還與雲滿僵持著。

“大皇子殿下,可不可以再等一下下,讓我看看任曉楠的屍體也好啊!”

“不可。”

“哎喲,我肚子好痛,我要拉粑粑,再等一下吧!”

“忍著。”

夏侯絕在外間聽著顧卿九的聲音,不禁在想,這丫頭如此拖延時間,莫不是在等自己去救她?

雖說,他希望顧卿九變強,可是,這種被依賴的感覺,竟然讓他莫名心暖,他不由自主的將手捂住胸膛,這種感覺,似乎是有幾萬年沒有過了。

他想多感受一下。

“滾你丫的啊!別逼老子動手!靈獸召集!”

裏麵傳來顧卿九大叫的聲音,看來這丫頭還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