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1 / 2)

那一次是司馬傅感冒了,他的身體一直很好,但是在登位後,有一段時間他心情燥鬱,導致那一段時間,他生病生的很頻繁。

那一次是一場比較洶湧的感冒,他病的沒有上朝,在屋裏沉睡,施敏來的時候,他用被子好好的蓋著自己,眼睛是閉起來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猶卷看到她眼睛上的睫毛動了。

屋裏的光線有一些灰暗,施敏端了藥來,她慣常在司馬傅生病的時候端藥,這些事情都做的順手了。

或許,陪伴對一個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吧,她當年那麼愛他,卻也沒能為他做什麼。她的作用比不上臨火,臨火在每一個他酒醉不醒的日子都陪在他身邊。她的作用也比上施敏,施敏在頻繁生病的時候,常常給他熬著藥。

她一直都在消失滅跡之中。

舊當夜在房裏,連忙給施敏讓了地方,生怕坐著會累到施敏,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很站施敏和司馬傅這一對的。

他對施敏很客氣,說:“陛下已經睡下好些時辰了”

男子總是心粗,但施敏就很心細,她生怕打擾了司馬傅休息,捏著聲音,小的和蚊子一樣說:“陛下什麼時候睡著了?”

舊當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確實很大,於是也輕著嗓子:“好一會兒了,但是估計現在不會醒。”

施敏點點頭,她懷孕期間也沒有變胖,一直都保持著體態美好,產下一個孩子後,身材更好,臉上也榮光煥發,是完完全全的少女模樣,她笑著點頭:“那我在這裏等他醒。”

舊當出去了,留下了兩個人獨處,司馬傅沒有裝多久,很快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去看施敏,神色有些複雜。

施敏看到她醒來,笑著說,“我給你熬了藥,不苦。”

司馬傅沒有被打動的意思,說:“嗯,好,我知道了。”

施敏看他那麼冷漠,也沒有被勸退,她看著司馬傅,準備端起手中的那碗藥來喂司馬傅,司馬傅也顯然看穿他的想法,先一步出聲,“我會自己喝,你出去吧。”

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心裏始終都有抵觸情緒,對於施敏。

但施敏聽到後,她既沒有表現出傷心,也沒有失望,反而非常平靜,習以為常的說:“嗯,好。”

然後轉身出去了。

或許一切的問題,都出在那一句,嗯,好。然後是沒有委屈的出門了。

司馬傅聽到這句話,明顯怔了一下,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施敏離開了,他不常這麼看施敏,經常不怎麼看施敏。

其實這句話透漏著可怕的殘忍,不是施敏的,而是司馬傅的,一個人隻有長久的受委屈以後,才能這麼漠視自己的委屈。

司馬傅不會不懂,而更加巧合的是,這一幕像極了多年前,那時候,他給她母親熬藥,等著他母親醒過來,她母親醒來的第一句,就是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