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1 / 1)

司馬傅一雙黑履踏在地板上,側身瞟了司馬茂一眼,冷笑了一樣。

司馬茂眼裏浮起的不知道是什麼,能映出水的澄澈眼睛看著司馬傅,“嗚嗚嗚……”的想出聲音,可是他的嘴被堵上了。隻能發出一些零碎的聲響。

司馬傅一步步走來,看了旁邊的舊當一眼,舊當上前鬆開了堵著司馬茂的嘴。

鬆開以後,司馬茂坐在地上,仰視看著司馬傅:“你……你……”

他剛剛還想說什麼,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就看著司馬傅,反而不說話了。

司馬傅也看著他,司馬傅開口:“你該知道你有今日。”

司馬茂急速縮了曈曨,沒有說話,他這個模樣就好像還是那個白淨的少年,司馬傅敬愛的兄長,而不是那個被虛榮、陰暗膨脹了的年輕帝王。

他好半響沒有出聲,定定的凝視著司馬傅,就好像要把司馬傅看出一朵花來,那眼裏裝的其實是絕望,他的手撐在地上,他說:“你不會是一個好帝王的,父親不願意把江山交給你。”

司馬傅身姿欣長,他的黑色剪影那麼寬厚,是真正能承受的了一切的模樣,他翹起嘴笑:“是嗎?那以後我就讓他知道,他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他補充說:“哦,你不知道吧,那個老頭”他突然笑了,笑容帶著溫柔,放低了聲音,彎下了彎,笑容可鞠:“那個老頭剛剛被我掐死了。”

然後那笑容開始變異,雜糅了嗜血的詭異。

司馬茂麵容驚恐,手撐著地麵,後退兩步。他終於開始驚慌失措,說:“別……別……殺我。”

司馬傅緩慢的拿了刀,他看著雪亮的刀,沒怎麼眨眼,說:“你知道吧,血債血償,站在最高處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臨火被你殺死,我可是看著他的墳墓,說要給他報仇的。”

他又笑:

“林與不會是我的了,因為你,你想得到她,真可惜,你連見她一麵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那一刀下去的及其利落,司馬茂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弟弟殺了自己,死了眼睛也沒有閉上。

司馬傅殺了人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此後司馬啟也命喪司馬傅之手,原本政治家上位的第一步,就是清政治敵人,司馬茂就算是沒做什麼,也會死。

他其實在很早以前就有這樣的覺悟,所以離司馬茂更遠,但究竟是沒忍住溫情的誘惑,隨後親情被權利吞咽,好像也不奇怪,但應該是更傷心了。

司馬傅在這次宮變之中登位。

施敏的孩子在六個月後降生,司馬傅在這期間偶爾去看看施敏,兩人不再是從前的那種針鋒相對,更多的一種平淡。

施家在這次政變中出的力不少,司馬傅自然不能虧待了施敏,所以偶爾去看,但是不多,去看也是多賞些東西,匆匆就走了。

兩人也從不同房。

施敏在司馬傅登位以後被封了王後,後宮沒人,就她一個。她沒什麼敵人,也不敢作妖,好像能呆在司馬傅身邊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兩人的孩子出生的那天是個下午,產婆把孩子抱到司馬傅手上,他原本冷的和什麼一樣,但是在這一刻,看著孩子軟乎的臉蛋,神色出現了怔鬆。

那嬰孩小手指軟軟的劃在司馬傅手上,他沒有手指,傷不了人,一劃一劃的之留下了軟軟的小手。

司馬傅小心翼翼的去抓住了孩子的手,像是生怕把他折斷了一樣。

他有家人了。

那是個男孩,司馬傅給他被取名為司馬慧。

他以後常常去看那個孩子,身為孩子母親的施敏和他的接觸也更多一些了。

水滴穿石,他對施敏的態度也更好一些。

兩人關係真正的轉變,是在一次司馬傅生病中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