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啊?!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帛嵐臉氣的通紅,心裏別說有多委屈了。
柯容景陽更是委屈,那日禦陽城的計劃落空也就算了,明明好心救了人,還被冤枉成色狼。
他疑惑萬分的看著帛嵐,難道如今這世道的色狼都那麼高質量,又帥又有錢???
“呸!別妄想給你那齷齪行為討說辭了!本公主才不會信你呢!”
齷齪行為?討說辭?
柯容景陽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他又不缺女人,不過是不想要罷了,隻要他提一句,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須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圖謀不軌。
“就憑你這身...”他半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帛嵐,挑了挑眉梢訕笑道:“我還瞧不上眼呢~”
帛嵐赫然抬頭看向了柯容景陽,看著他那奇奇怪怪的眼神,匆忙把手捂在了胸口。
她一臉驚慌,躲著腳氣憤道:“臭流氓!”
忽然
方才還吊兒郎當的柯容景陽立即擺正了神色,一臉嚴肅的朝著帛嵐身後行了個禮。
“參見陛下!”
帛嵐一聽陛下二字,雖沒有什麼懼怕的,但也下意識的回了個頭。
卻不料什麼也沒瞧見。
柯容景陽嘴角一揚,趁機一個撤步退出去老遠,轉頭就奔著禾風殿跑了過去。
“想謝我這個救命恩人,改天吧!”
帛嵐紅著臉,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溜出去老遠了。
她撫著胸口深吸了口氣,咬牙暗罵了句“混蛋”便朝著柯容景陽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良久
由鏡已經尋了帛嵐好半晌,奔波一路坐了小半月的馬車,本想著帶她去四處走走,哪成想出了慶和殿人就不見了。
想著她心情不太好,或許不想自己叨擾,便漠然的收回了那個念頭。
可正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恍然間耳根一緊,順著熟悉的鈴鐺聲響迎麵不遠處看到一個一路小跑的暗紅色身影,而緊追其後那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姑娘正是公主帛嵐。
見帛嵐神色不太對,由鏡凝神握緊了腰間別著的短刀,警惕的迎了過去。
...
兩人追趕了許久,早就不知道跑了多遠了。
柯容景陽止步倚在了假山旁的一個石墩上,喘著粗氣喊道。
“你、你哪兒來那麼、多力氣!啊?!”
眼看著帛嵐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還沒喘幾口氣,就又匆忙起身跑開了。
“你給我站住...”
帛嵐叉著腰,終於疲憊的停了下來,許是跑的太猛了,整個人暈乎乎的,她無力的抬起碧藍的眸子,驟然一頓。
眼前,由鏡正手持著那把銀灰色短刃,神色凝重的抵著柯容景陽的側頸。
他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帛嵐,回頭冷言道:“又是你?你究竟是何人?”
柯容景陽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由鏡擋住了去路,兩人四目相覷,僵持了好一會兒。
“由鏡,放下!”
帛嵐看著那隨時能要人性命的利刃,屏著呼吸湊上前去。
可由鏡並沒有收回手裏的刀,依舊警惕著柯容景陽的舉動。
雖然帛嵐不清楚,但他清楚,那日他同柯容景陽交過手,如今不明他身份,所以不得不防。
柯容景陽也清楚的記得,此時拿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這個男人。
心裏無奈道。
一個瘋子還不夠,又來一個...
在皇宮裏公然持刀威脅皇子是什麼罪名來著?
柯容景陽緩慢的揚了揚嘴角,低聲勸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再不放下手裏的短刃,我不能保證這次發什麼。”
想來也的確如此,那日在禦陽城的客棧裏,他可以裝作是任何人。可如今是在皇宮裏,誰不知道他是阠國三殿下。
得虧眼下四周清淨無人,這要是被人看見,事情可就鬧大了……
“由鏡!我讓你放下聽見沒有!你想在皇宮鬧出人命嗎?”
帛嵐拽開了由鏡的手臂,鋒利的刀刃總算離了柯容景陽的脖頸,但還是隱約可見一條纖細的紅色血痕。
柯容景陽也暗舒了口氣,由鏡的刀子他是知曉的,挨過一次就夠了。
他武藝精湛很少有人能傷到他,可與其交手時,右手手臂上,也不免留下了一條足有三寸長的傷口。
思前想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柯容景陽打算趁此解釋清楚,信與不信就是她們二人的事了。
正當他想要開口時,身著淡金色宮服手拿水墨折扇的周塵浥步入了三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