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毓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力氣,是被兩個婢女攙扶著上的馬車,她回頭望著將軍府大門上的暗金色牌匾,已經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用著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著什麼。
“如果得不到你是命,喜歡你是罪,我終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此時的柯容華沉抱著薑棧月進了他的房間,他走到床榻邊將懷裏的人輕輕的放下,轉身去端早已命辛兒送來的飯菜和藥。
他吹了吹碗裏的藥,回身端到了薑棧月麵前。而薑棧月則是往後挪了挪身子,並沒有喝的意思。
“不管做什麼,身體最重要,這是最後一貼藥了,不喝可就沒有嘍。”說罷,柯容華沉拿起勺子遞到了薑棧月嘴邊。
看著眼前的人,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方才那般冷酷,而是滿眼柔情。薑棧月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摘下臉上的麵紗。
“我...我自己來”
“好”
柯容華沉把碗遞給了薑棧月,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直到她乖乖的把藥喝完。
又是難以言喻的苦澀從味蕾深處釋放,薑棧月苦的打了個寒戰,她扯了扯嘴角蹙著眉頭將碗塞給了柯容華沉。而就在不經意間,嘴裏被柯容華沉塞了一塊冰糖,她微微一愣,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新的衣服在屏風後,去換吧。”柯容華沉將碗放下,拂袖坐在了桌邊。
薑棧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水漬,臉一下子變的通紅,她揪著胸口的衣服,慌張的跑到了屏風後麵。
“你...你不準過來!不許偷看!”
薑棧月抄起衣服,側著頭喊道。
柯容華沉則是微笑不語,而是抬手盛了一碗粥。
聽到不遠處有動靜,薑棧月呼了口氣,趕忙換起了衣服。不過看著眼前這個雖華美卻略長而又複雜的衣裙,她默默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這小子玩我呢吧...這我自己哪穿得上啊...”薑棧月咬著嘴唇,低聲的咒罵道。
過了許久,柯容華沉見屏風後沒有動靜,便挑了挑眉毛,輕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
“呼——”
“不生氣不生氣....”
薑棧月叨咕了幾句,轉身探頭,牽強的朝著穩坐如鍾的柯容華沉笑了笑。
“小哥哥~能不能幫人家叫個侍女來啊~”
聽著自己這惡心的語調,薑棧月不禁打了個寒戰,頓時雞皮疙瘩四起。而這個時候的柯容華沉則是歪了下頭,緩緩地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走向屏風。
看著他的樣子,薑棧月瞪大了眼睛連忙後退。
“你別過來!我我我我自己來就行了!不麻煩你了!”
眼看著柯容華沉越走越近,薑棧月慌慌張張的把衣服檔在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告訴你啊!你在過來我喊了啊!站住!聽見沒有!回去!坐回去!”
瞧著薑棧月此時的慌張模樣,柯容華沉停住了腳步,笑著說道:“我又不會吃了你,瞧把你嚇得。”
他挑了下眉毛,歎了口氣,喚道:“辛兒!”
隨後辛兒便推門走了進來,在柯容華沉身後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幫夫人更衣。”
“是”
看著辛兒走過來,薑棧月瞬間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