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北城刺殺(1 / 2)

剛剛還晴著的天忽然陰了起來,薑棧月吃力的抱著兩個箱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不知是不是出了幻覺,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下意識的回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回養心竹堂的路又有些偏,看著馬上就要下雨的天她縮了縮肩膀,硬著頭皮饒了小路。

裂風見不遠處的黑衣人拿著刀走近了薑棧月,幾步上前將黑衣人拽進了草叢,迅速的抽出了腰間的短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誰派你來的?為何跟著她?”

黑衣人見勢不妙,什麼都沒說便硬生生的將身體倒向刀刃,抹了脖子。

裂風拉下了黑衣人的麵紗,眉頭一緊。再一看路,已不見薑棧月的身影。

天色又暗下了幾分,悶雷在雲裏翻滾著,風也越來越大。

筱筱著急的在院子裏來回繞,一邊走一邊張望,始終不見薑棧月的身影,就在她準備出去找的時候,一個單薄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快快快!我實在搬不動了!”

筱筱立刻跑了過去,薑棧月把箱子放在了地上,疲憊的癱坐在養心竹堂的門口。

“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吧?”筱筱焦急地比劃著。

“沒事兒筱筱,放心吧,快把箱子搬進去,我們進去說。”

筱筱抬起了箱子,朝著屋子走去,薑棧月跟在後麵,順手抄起院子一角的兔子,進了屋。

將軍府

“你何時進宮?”

柯容景陽咬了一口蘋果,委屈巴巴的說道:“二哥要是嫌景陽煩,景陽這就走好了。”

柯容華沉白了他一眼,轉身拿了件白色的衣袍。

“你剛從禦陽回來就一頭紮進了我這將軍府,不回宮跟他稟告一聲麼?”柯容華沉係上了腰帶,將披散的長發束了起來。

柯容景陽將嘴裏的蘋果咽了下去,安靜了片刻。

“你和父皇這結,還沒有解開嗎?”

“從他謀權篡位的念頭出現的那一刻起,這就是個死結。”柯容華沉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幾句話,相比一年前,如今在談到口中的他,更多的不再是恨,而是毫無關係。

柯容景陽也知道不該在問下去了,便把話又噎回了嗓子眼兒。

“二哥你要出去嗎?”柯容景陽見他要走,便起身問道。

“嗯”

“可是你聽這雷聲,估計要下雨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跟我一起去,雨就不下了嗎?”

柯容景陽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說道:“不想帶我直說唄!我這是作為你的弟弟擔心你而已,萬一你又喝的酩酊大醉,好歹有個人給你扛回來不是?”

柯容華沉拿出了頸上掛著的玉佩,沉默了一會兒,臉上掛著笑容說道:“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

柯容景陽看著眼前這個不再那麼陌生的身影離開,嘴角漸漸的揚了起來。他足足有一整年沒有見過柯容華沉一襲白衣的樣子了,過去著一年裏發生了太多,他也承受了太多,生活除了黑色就是黑色,壓抑的讓人窒息。

雖不知道究竟因為何事,但是他好像醒了……

此時的北川王府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嚴肅。

“怎麼樣?查的如何?”周塵浥收起折扇,摸索著手上的紅玉扳指,淡然的問道。

“醉人閣的舞女,姓薑名棧月,一年前來到彧安城。”說罷,裂風便抱拳跪地。

“王爺恕罪,是屬下無能,屬下城內城外都查遍了,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查到。”

“意料之中”周塵浥抬了抬手示意裂風起來。

可裂風並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地上,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周塵浥轉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剛巧視線相對。

“有什麼起來直說。”

裂風稍加沉默後起身,說道:“屬下從醉人閣跟了薑姑娘一路,發現她往北城山林去了。本想一探究竟,不料半路有刺客想要殺她,屬下便將刺客攔下,什麼都沒問出來,那人便抹了脖子。”

周塵浥緊皺眉頭,眸中瞬間多了一股深意,他上前一步靠近了裂風,急切的問道:“她人可無恙?可知道那刺客是何人手下?”

“回王爺,屬下回去找的時候,薑姑娘已經沒了蹤影。不過那刺客,如果屬下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宮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