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桂大賽上,背負上這樣的自勉,即使每洗上百八十遍,也是洗不白的了。
丁蕭整張臉都白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蕭大人,蔣大人,你們再好好看看。我怎麼會抄襲呢,我怎麼可能會抄襲,這根本就是我自己寫的啊。”
聲音中帶著顫音,帶著害怕。他的家中並不殷實,還想著借折桂大賽之機,可以一飛衝天,可以為所欲為呢。
古昊聞洗脫了嫌疑,又弄的丁蕭沒臉,心中很是得意,脖子抬的高高的,像隻驕傲的公雞。
尹傾瑤看到這樣的場麵,冷冷一笑,揚手招過毛桃,“毛桃,別吃水果了。你去樓下,把這一物件交給蔣伯伯。”
“是。”得了赫令,毛桃終於扔掉那一盤水果。以後打死她,她也不再吃了。她站直了身子,小心的防止頂在喉嚨口的果實噴出來,拿過尹傾瑤遞給她的東西,筆直筆直的出去交差了。
元夙鑫看著走路極其僵硬的毛桃,忍不住微微搖頭,“瑤瑤,我怎麼發現,你現在折磨你的招兒,一招接一接的狠呢。”
“嘿嘿,我這幾天在看一本話本兒,這些啊都是從那裏學來的。學以致用,學以致用嘛。”尹傾瑤打了個哈哈,把這一茬揭了過去。
再看樓下,蕭沉接到毛桃送下去的畫卷,攤開看到畫中情景,不由勃然大怒,“古昊聞,原來你也是抄襲者。”
蔣中卿也看到了畫卷,連連搖頭,“本官宣布,古昊聞,丁蕭抄襲詩句,此次折桂大賽奪去選手名稱。”
“啊。”古昊聞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二名裁判就改了判詞,“我不服。”
“由不得你不服。”蕭沉展開畫卷,指著上頭說道,“這是真正的作者,徐夢澤,湖州人士。此畫畫於去年十月,此詩作於去年十月。你們好好的看看,看看是不是本官難為你們。”
如此鐵證之下,就算丁蕭和古昊聞喊破了喉嚨,眾人也不會再相信他們的清白。今日之後,跟隨他們的,也隻有抄襲二字了。
尹傾瑤看到這樣的場景,端起茶杯,抿了幾口。即使茶水微涼,入口澀然,她也覺得甘甜可口。這算不算為前世的元夙鑫報了一仇呢?
八名選手已經去了四名,原本選了那四人的下注者,都不禁罵了起來。但也有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入到禮台上。
柳絲絲繼續宣布著,“這是武浩瀚武公子的答案,月上柳梢頭,人在榻上留。”
柳絲絲剛念完,有懂詩句的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詩夠曖昧,夠直白。
武浩瀚看到眾人的表情,也沒有什麼羞澀,隻抱著拳笑道,“承讓承讓。”
底下有人起哄道,“什麼武公子,我看以後要叫武風流。”
“對對,就叫武風流。”
柳絲絲放下武浩瀚的紙,拿起旁邊孟潯的詩,“這是孟潯孟公子作的詩,他寫的是芙蓉花開表二枝,一枝隱月一枝含綠。”
中規中矩,就如孟潯此人,不是鋒芒必露,也不是愚蠢笨蛋。
尹傾瑤繼續喝著茶水,她有很好的耐心,等著揭某些人的痛處。不怕他們爬的高,隻怕他們不喊痛。
柳絲絲分別念了朱順水和方佛海的詩句,二人的詩句有描月場景,不算出彩,但也算過去的。
這小一局,八名選手,最後隻有四名選手留了下來,分別是武浩瀚,孟潯,朱順水和方佛海。
安排了四人離開禮台,柳絲絲又下接下來的八名書生上台,又點燃了香,讓選手準備做詩。
出去走了一圈的毛桃,明顯好受了許多。她走到尹傾瑤身邊,非常興奮的說道,“郡主,我現在才發現,蔣老爺發起火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你怕嗎?”
“不怕。”
“為什麼?”
“奴婢是郡主您的丫鬟,怎麼可能去怕蔣大人呢?”
“這樣就好。”尹傾瑤微笑,拿出一桶的畫卷,“既然如此,那等會兒的這些差事,就都交給你了。”
毛桃有些好奇,但馬上她明白過來,不禁哀嚎起來,“郡主,您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畫的?難道說,那些才子書生,他們根本沒有真實學,都是靠著作弊得來的?”
元夙鑫也非常感興趣,“瑤瑤,你什麼時候有了未卜的能力。這樣的事情都能猜的到。”
尹傾瑤不由哈哈一笑,“鑫哥哥,你這也太誇獎我了,其實我隻是有備無換而已。其實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沒錢鬧的,實在是想多賺一點銀子好買東西啊。”
“瑤瑤,你實在是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