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絲走到禮台中間,俏聲說道,“一柱香的時間已到,下麵就讓我們看看他們的詩句。”
柳絲絲走到第一名選手的桌前,拿起紙張,先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番,這才念道,“這是京城書生選手,陳儒玉陳公子的詩句。夜躍荷塘中,風起衣袂行。”
陳儒玉有些洋洋得意,脖子以上抬的高高的,準備接受眾人的讚美。跟他一桌之隔的向晚鶴,看了看柳絲絲手中的紙,不由冷哼一聲,“寫的什麼狗屁東西,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向晚鶴,你說什麼?”陳儒玉臉色一沉,二人在賭馬時就因為小廝起個衝突,二人就一直是針尖對麥芒的。
“沒什麼。”向晚鶴嘴角劃過一絲輕笑,“哎呀,某人還說請到了誰誰當老師,依我看,莫不是每天在跟青樓姑娘在學吹笛子吧。”
當著這麼多的人,被人這麼輕視。陳儒玉的脾氣完全上來了,衝上去對著向晚鶴就是一拳,“向晚鶴,我忍你很久了。”
“陳儒玉,我也忍你很久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向晚鶴就和陳儒玉二人撕打在了一起。你卡我的脖子,我扯你的頭發,從禮台這邊打到禮台台下。滾過來滾過去,形象全無。
柳絲絲拿著紙條,連連的後退了好幾步。她也隻是風聞這二家公子時常的掐在一起,現在她總算是瞧了一出現場的。但是,這二人不知道這是折桂大賽的現場嗎?難道不知道大賽比打架還重要嗎?
柳絲絲想著,抬著看到元赫都打出的手勢,頓時就明白過來。“無故打架,取消陳儒玉陳公子,向晚鶴向公子的參賽資格。”
“什麼?”底下哀嚎一片。有出了銀子押寶的百姓,憤怒的衝到打架的二人地方,趁機踢了二腳。這都是什麼選手啊,好好的比賽還沒有完,就自顧自的打起架來,有考慮過他們這些拿銀子押寶,準備好好贏一場的人的心情嗎?
陳儒玉和向晚鶴二人打的正起勁,哪裏會聽到柳絲絲的話。即使聽到了,他們也會毫不在意。畢竟參加大賽隻是為了名氣,無關乎銀子。現在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是換了一種方式,但他們的名聲卻是更響亮了。
柳絲絲繼續宣布成績,“下麵是丁蕭丁公子的詩句,他寫的是月中嫦娥懶下凡,桂花吳剛砍樹忙。”
柳絲絲剛念完,隔了二張桌子的古昊聞就喊了起來,“不公平,丁蕭他抄我的詩。”
“什麼。”眾人一片嘩然。剛暴出打架,怎麼又鬧出抄襲?這是不想讓他們好好的賺銀子啊。
古昊聞拿出桌前的紙,遞到柳絲絲的麵前,“柳姑娘,你請看,我寫的詩句跟丁蕭寫的一模一樣。是他把我的詩抄走了。”
丁蕭雙手背在手後,聞言,冷冷一笑,“古昊聞,你在睜眼說瞎話嗎?我們隔的那麼遠,我又沒有千裏眼,哪裏可能看到你的答案。”
“不可能。這詩是我家先生替我想好的,你不可能會知道的。除了現場抄我的,根本沒有的解釋。”古昊聞說完,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他怎麼會無意中,把真實的事情說出去呢?不過,吳昊聞是什麼人,既然已經暴露,他是一點兒的心虛都沒有,再次提高了聲音說道,“丁蕭,這是我家先生親自交給我的詩,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看過。你除了看我的,不然還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丁蕭的麵色一變,但還是強自靜定著,“胡說,一派胡言。柳姑娘,我請求讓蕭大人和蔣大人定奪。”
柳絲絲拿過吳昊聞麵前的紙,連著丁蕭的答案,派了小廝,一起遞到裁判桌前,“請蕭大人,蔣大人定奪。”
蕭沉分別拿起二張紙看了看,一模一樣的詩句,隻不過丁蕭的筆跡要好看一點。他沉吟了一會兒,“蔣大人,依你之見呢?”
二樓上,元夙鑫也同樣在問尹傾瑤,“瑤瑤,你覺得哪個才是作弊的?”
“兩個都是。”
“啊?”元夙鑫震驚了,“怎麼可能。”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作者是誰。”
元夙鑫摸了摸下巴,“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好看了。”
樓下的蕭沉和蔣中卿還在商量,“這張的字寫的好,順暢,沒有停頓,看著不像是抄襲的。這張嘛,字體不暢,有大有小,有些怪異。”
裁判桌前,丁蕭和古昊聞一同站著。聽到蕭沉的話,古昊聞連忙從懷裏拿出一卷紙,遞了過去,“學生不敢隱瞞,這真是我家先生寫的。學生還把它帶過來了,蕭大人請看。”
蕭沉接過來,展開來一看,的的確確是剛才的那二句詩。在詩的左側還蓋了章,寫了日期,比折桂大賽的日期還要早上半個月。“蔣大人,你也看看。”
蔣中卿看了看,沉吟了一會兒,“蕭大人,你看古公子可以拿出證據,而丁公子拿不出證據。已經如此明顯,看來的確是丁公子抄襲了古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