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元夙鑫差點跳起來,隨手指到了青桃麵前,“你家郡主這樣被人欺負,你們當下人的,就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的嗎?”
“殿下教訓的是。”
“鑫哥哥,你也別怪青桃了,反正事情不是解決了嘛。”
元夙鑫一指窗戶的尹劍,“如果解決了話,那人怎麼還可以參加大賽?”
“鑫哥哥,你不了解情況。你不知道那人啊,特別的沒錢。我當時隻讓他陪幾個銅子錢,他也拿不出來哎。”
“哦?真的嗎?”
“對啊,也許是因為碰到什麼困難,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吧。”尹傾瑤有些不在意的晃了晃頭,“本來我想,就意思一下,讓他欠我幾個銅板。古人不是說一文錢難倒個英雄嗎?我就想看看,在那樣的困境下,這個尹劍不知道能不能鹹魚翻身。”
元夙鑫聞言想了想,“那就看情況吧,如果他真不還,本殿下就讓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謝謝鑫哥哥了。”尹傾瑤笑了,她想了想,突然壞心的問道,“哎,鑫哥哥,你發現了沒有?尹劍特別像一個人哦。”
“像誰?”
“鑫哥哥,你慢慢的看一會兒。到時候我們寫下來,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怎麼樣?”
“行啊。”
二人說著話的功夫,毛桃正帶著一名戴著輕紗的女子進來。“毛桃見過郡主,見過殿下。這是青豫樓的程姑娘。”
“程姑娘?做什麼的?”元夙鑫看尹傾瑤明顯不在意的模樣,於是問道,“找她過來做什麼?”
起先,毛桃領了尹傾瑤的命令,去青豫樓找人,本來是件簡單的差事。找到人後,她想也沒想的就把人帶過來了,還想著,回來之後,能不能得到郡主的一份賞賜。可是現在回來一看,看到尹傾瑤的麵色,她就覺得要糟。她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從某一點上來說,毛桃是真相了。
尹傾瑤故意派毛桃去辦差事,是想著依毛桃的功夫,肯定能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卻沒想到過,這毛桃腦子轉不過來彎來,把探聽這樣的小事,生生的辦成了帶人過來。
毛桃在這樣的氣氛下,再也不敢托大,冷了笑容,行禮說道,“奴婢去了青豫樓,了解後才知道,這幾天隻有這位程姑娘,是剛進去的。所以,所以奴婢就把她帶過來了。”
“程姑娘?”元夙鑫略一挑眉,“我們大周朝的風氣這麼開放,程姑娘你這戴著麵紗,是因為臉上有傷?還是為了惹起別人的注意?”
戴著麵紗的程姑娘低著頭,因為戴著麵紗,別人無法知曉她的想法。
事已至此,毛桃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忙小跑幾步,跑到尹傾瑤的身邊,輕聲告罪道,“郡主,今天的事情是毛桃做的不好。等回了府,郡主想怎麼處罰毛桃,毛桃都毫無怨言。”
尹傾瑤瞥了一眼毛桃,“記著你現在說的話。”
“是。”毛桃心口一鬆,忍不住的對著青桃吐了吐舌頭。
元夙鑫繼續問道,“程姑娘,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啞巴?或者是殘疾?”
不知道為何,元夙鑫見了這個程姑娘,就覺得心口有把火在燒,恨不得把所有的滿腔怒火都發泄出來。所以,他的話才會不由自主的變得尖厲,和讓人難堪。完全沒有平時的儒雅之氣。
尹傾瑤隻端正的坐著,她非常喜歡這樣的場景。前麵有什麼狀況,都不需要她去理會,自然會由元夙鑫出麵,幫她擋掉一切不好的事情。
元夙鑫見程姑娘不說話,不由冷笑一聲,“說吧,程姑娘,你廢盡心機進了青豫樓,到底有何目的。你不想說話沒有關係,本殿下自然會有千百種方法,讓你有什麼說什麼的。”
沉默無語的程姑娘,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哼了一聲,“三皇子殿下,民女不知道做了什麼錯事,讓堂堂的皇子殿下,對民女這樣咄咄逼人。”
程姑娘說著,終於伸手摘掉了頭上的麵紗。
尹傾瑤的視線一下子落在程姑娘的身上。鵝蛋臉,長秀眉,挺拔的鼻子,不點而紅的嘴唇。程姑娘長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真是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太少。在她的臉上,可以瞧出一分熟悉。
尹傾瑤想到這兒,不由冷冷一笑。上一輩,她真是被血淋了眼睛,才會把這樣的人當成真正的親生姐姐,卻反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尹傾瑤想著,看了看元夙鑫,“鑫哥哥,我看程姑娘長的挺漂亮的,氣質也好,就像從大家族裏出來似的,怎麼可能會幹那些事情呢。”
元夙鑫冷哼道,“那也不見得,多少人表麵上風光霽月,光明磊落。實際上呢,一肚子的男盜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