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人都大吃一驚。
這些黑衣人是渾然不把長公主府放在眼裏,他們想截走個奴婢,就截走了。他們玩夠了,就把錦香再扔回來。在府裏如閑庭信步,來去自如。
長公主先想到了這一點,氣惱道,“實在太氣人了,明天本公主要進宮,跟皇上哥哥說說此事。”
黑衣人在長公主府如入無人之境,也就意味著,對於皇宮,同樣如此。比起她的性命,順廉帝的命更加重要。
尹家坤很讚同,“公主,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尹傾瑤抿了抿唇,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問司命,“司命,你是親眼看到錦香被送來的?那些黑衣人呢?”
司命微微低頭,臉上閃過一絲愧色,“都是屬下無能,沒有親眼看到黑衣人的身影。屬下到柴房的時候,錦香已經被送來了。而且……”
司命說到這裏,不由停頓了一下,對於剛才所見的情況,他有些不知如何述說。
“而且什麼?司侍衛,你有話直說。”尹傾瑤有些好奇,黑衣人截走婢女的動機讓人可疑,把婢女送回來,更加讓人可疑,這幫人當底圖什麼?
“是。”司命細細的描述,就算過了一會兒的時間,他還有些不能消化那時候的場景。“屬下看到錦香被綁在椅子上,十個手指頭都鮮血淋淋,指甲蓋被拔掉了。她的臉腫的像豬頭,巴掌印非常明顯。屬下查看過,錦香除了這些外表的傷痕外,舌頭被咬斷了一小截,一條腿被打折了。”
黑衣人跟錦香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對一個弱女子,使用這麼重的酷刑。尹傾瑤就算沒有見到,聽著司命的描述,也覺得後背冒汗。她不由想到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人拿不到東西,會不會把酷刑弄在她的身上?
如此一想,尹傾瑤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饒是她一向膽大,也不由的被這樣的假設嚇到了。
“住口,司命,你先出去。”長公主回頭正好看到尹傾瑤的模樣,不由大驚。走上去把她抱在懷裏,“瑤瑤,是不是被嚇到了?沒事的,有娘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娘我沒事,就是在想那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錦香用酷刑。娘,我們去柴房看看吧。”
長公主斷然拒絕,“不行,你不過聽聽就出了一身冷汗。萬一看見,出了事情,怎麼辦才好。”
“娘,恐懼不會因為害怕而消失。麵對它,需要的是勇氣和真相。再說了,也許是司命誇大其實呢,幸許沒有那麼恐怖呢。”尹傾瑤下定決心,今天說什麼,她也要過去看看。“娘,好不好嗎?好不好嗎?”
長公主被哀求著,隻能同意下來。但她也叫了司命,讓他一定要保護尹傾瑤的安全。
三人出了正堂,去柴房。
此時的長公主府內,燈火通明。府中的小徑上都掛滿了燈籠,把路照的亮堂堂的。
府中侍衛在前麵開路,尹家坤急步的跟在後麵。尹傾瑤扶著長公主,落後於一步,走在最後。
這一片急急忙忙的腳步聲中,尹傾瑤的唇抿的更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著,可是回頭看看,除了一幹低頭服侍在一旁的奴婢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尹傾瑤在回了幾次頭之後,不由的心生沮喪,難道是錯覺?
她這麼明顯的動作,長公主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瑤瑤,你老是回頭,在看什麼呢?”
“我總覺得後麵有人看著我。”尹傾瑤覺得手臂一緊,不由自嘲一笑,“也許是錦香的魂魄。”
“不許胡說。”長公主的腳步一頓,喝斥了一句。因為有了尹傾瑤的先例,她也覺得後背涼嗖嗖的,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跟在她們身後的司命,聞言不由辯道,“郡主,屬下看過,一時半會兒,錦香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是嗎?”尹傾瑤撫了撫發辮,“司命,你這人真無聊。我不過說個冷笑話,你怎麼還一本正經的。”
司命麵色一僵,心裏狂喊,他這不是看到長公主的表情不對,所以才會解釋一句的啊。早知道會遭到郡主的埋怨,說什麼他也不開口了。
轉了個彎,就到了柴房。
府裏的侍衛得了命令,派了十幾個人,把周邊圍的水泄不通。就算有隻蒼蠅飛進來,也是飛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