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現在義正言辭的跟我說離婚。”
“就憑你無憑無據的懷疑我。”鄧歡的眼睛裏寫滿了決絕,“既然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我,那我們還有什麼在一起的必要?”
易寒堯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好啊,那我就給你看看證據。”
正怒火中燒的易寒堯已經顧不得別的了,憤怒已經充滿了他的眸子,粗暴的把鄧歡往樓下拉,更是早就忘記了鄧歡肚子裏還懷著孩子。
書房的電腦上,一張照片刺痛了鄧歡眼睛。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地點是飛機場,男的是白椽,至於那個女的……
是姐姐!
鄧歡把手從易寒堯的手中抽出來,用鼠標不斷的放大那個女人的臉。
“易寒堯,這不是我。”
“現在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你還狡辯……”
但是易寒堯還沒有說完,鄧歡就怒吼一聲:“我說了這不是我!這是我姐姐!”
易寒堯把後麵的話吞了下去:“你說什麼?”
鄧歡咬了咬唇,也有一點不能接受:“如果這張照片不是P的話,那就一定是她了。今天是白椽回國以來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麵,他說要帶一個人來給我看……難不成這個人就是我姐?”
鄧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易寒堯聲音有些顫抖:“可是當初鄧晴的葬禮我們都去了。”
鄧歡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解釋不了,也許現在隻有我姐姐和白椽兩個人清楚。”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易寒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先休息。還有……手還疼嗎?”
鄧歡搖了搖頭,兀自走出了書房的門。
這幾天做的有關於姐姐的夢,難道就是預示著她還活著?
她和雙胞胎姐姐長的真的很像,有時候連爸媽都會搞混,但是她知道她和姐姐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姐姐在嘴角長了一顆小痣。
如果姐姐還活著她真的特別開心,但是……當姐姐看到她嫁給了易寒堯,會不會傷心呢?
易寒堯站在陽台上抽著煙,還記得那時候鄧晴不喜歡他抽煙,他真的從此再也沒有碰過。
已經太久了,他都快要忘記煙究竟是什麼味道了。
煙緩緩向上纏繞升騰,劃破這個安靜的夜,還有他不平靜的心。
她回來了。他原本確定的心不再確定了嗎?
鄧歡躺在易寒堯的懷裏一動不動,兩個人都好似睡著了,但是兩個人心裏都清楚的很,誰都沒有睡,誰都比兩個人更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抽煙了。”許久,鄧歡才緩緩開口道。
其實,從易寒堯進來的那一刻,她就聞見了。
“嗯。”易寒堯嘶啞著嗓子應了一聲,他確實抽煙了,他現在唯一能夠不傷害她的,就是保證不騙她。
這夜,是鄧歡和易寒堯兩個人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夜。
第二天一早,鄧歡就頂著兩個黑眼圈撥下了白椽的電話,白椽好似還沒有睡醒,聲音裏還夾雜著些慵懶。
不過接到鄧歡的電話,沒有一點火氣。
“什麼事,怎麼這麼早來電話?”
鄧歡感覺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麼堵上了,想要說話,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