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為什麼在我房間門口走來走去?”
程菲臉皮更紅了更窘了,一時說不出話來,敢情剛才他也一直在觀察她的舉動?慢著,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門外走來走去?
腦裏靈光一閃,程菲抬起頭:“你通過貓眼一直觀察我?”
高景年臉上的不自然一掠而過,隨即神情冷淡地垂眸:“我才沒那份閑心!外麵涼,你想站在過道吹風嗎?還不進來?”
說著,轉身先進房。
程菲想想,穿著浴袍站在走廊也不是辦法,隻好扭扭捏捏地走進去。
高景年徑直躺在床上,歎氣:“今天累一天,想早點休息了。”
程菲十分尷尬,渾身不自然:“哎,你先別睡,替我打個電話給前台呀。”
“我累,要打你打。”高景年攤開四肢,姿態隨意。
固定電話就在床頭。
程菲隻得走過去,因為床頭櫃比較矮,彎著腰聽電話很不舒服,而床上的人閉著眼睛,那張略為古銅的麵孔,在燈光下有溫潤的質感,隨意伸展的雙腿,在浴袍下露出來,修長、結實,真讓人心跳加速。
程菲收回視線,猶豫一下,還是挨著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拿起話筒,正準備說話時,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直接按斷了通話。
“你……”程菲正要質問時,又一隻手伸過後,摟住她的脖子,使勁往床上一拽。
程菲腦裏暈乎乎的跟著力度走,等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躺在床上,視線觸及的是,高景年那樣深亮的眼睛。
他居然在自己身體上方!距離如此近,呼吸清晰可聞,熾熱的溫度在兩人間流動,氣味變得狂野起來。
“你想幹嘛?走開!”程菲已經明白接著會發生什麼,但這些天被他戲弄得太多了,委屈上來,賭氣地說。
高景年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幽幽的眼眸,跳動著火苗越來越旺,而繃緊的身體透出雄性的力量……所有的可能一觸即發。
“不想嗎?”磁性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召喚她。
靈魂為之一抖,本來想繼續賭氣的,程菲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已經沉醉在這種曖昧又溫暖的氣氛中。
身體是不會說謊的,感受也不會說謊,她無力抗拒高景年的熱熾,微弓起身體,湊到他豐潤的唇邊,輕輕地落下烙印。
就這麼一接觸,所積蓄的力量一下爆發,高景年回應她狂熱的吻以及更深更親密的進擊……
抵死的纏綿……
第二天中午,程菲才悠悠然地醒來,渾身上下酸酸軟軟,像被拆了骨頭一樣。
而身邊,躺著一個男人,他身上發出的熱量和氣味,讓她忽地心安,甜蜜從心底生出來,連帶室內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她伸手推了推他,噌怪著:“幾點啦,太陽都曬屁股了,還要不要吃飯呢?”
“你餓了?”高景年發出一聲低低的呢喃。
程菲還沒有來的說話,就被高景年拉過去,壓倒在身下。
熟悉而繾綣的氣息撲鼻而來,程菲驚呼:“又來了……”
又是一場旖旎溫柔的接觸。
在抵達雲端的時候,程菲迷糊的腦袋裏突然無比清明。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深沉大氣的五官綻放著愉悅和渴望,而幽深的眼裏,盛滿的是他的占有和愛意。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從一開始對她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消極退讓,再到現在的狂野渴求,兩人曆經了那麼多的波折,終於親密無間了。
有你在我身邊,一起麵對接著下來的風風雨雨,足夠了。
兩人又一番纏綿,直到下午才起來。
程菲餓得要死,跑到酒店的餐廳大吃一頓。
高景年也餓了,吃得有點不顧形象。
程菲氣哼哼地瞪著他:“活該你餓!淨知道折騰!”
“是你折騰還是我折騰?”高景年白她一眼,“好像是你跑進我的房子。”
程菲被噎住了,臉倏地紅了,撐著:“誰跑進你房?我過來打電話!”
“打電話會在房門外偷窺?”
“……”程菲說不下去了,一張臉煮熟的蝦。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她早就把高景年掐死了,叫他貧嘴!
“不許吃!”她氣不過,任性地發脾氣了。
“乖啦,如果我不吃飽,晚上怎麼能喂飽你?”高景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程菲張目結舌,她沒想到這個一向穩重深沉的男人,居然也有痞氣流氓的時候!
“我真是看錯了你!原來是你是披著羊皮的狼,還是一頭大色狼!”
“你應該感謝se狼,沒這頭se狼,你還晚晚在房間門外遊蕩呢。”高景年頭也不抬。
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