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海，汽車直接開到程菲住所樓下。
下車後，程菲徑直往大堂走去。
高景年在她身後說：“我不送你上去了。”
程菲霍地轉身，目光凜凜地盯著高景年：“你說什麼？”
兩人都有那種關係了，他居然還來這招？
“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菲一時不見了魂魄，定了定神後，怒道：“你替我拿行李上樓也行吧？你不知道我累嗎？”
“大堂不是有保安嗎？”高景年朝大堂呶呶嘴。
程菲心裏那個氣啊，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暗示他留下來嗎？
高景年卻好像一點都看不出她心思一樣，轉身就走。
程菲無奈，腿長在他身上，攔也攔不住。
她確實也累，懶得再動怒了，回到房後，洗過澡就直接躺床上。
正眯著時候，門鈴響。
她心裏一動，有絲預感，穿著睡衣就出來開門。
倒是門外響起高景年的聲音：“換衣服，有人。”
程菲歡喜極了，手忙腳亂地換上外出的衣服，把門打開，門口果然是高景年，不過他身邊還有一個保安，兩人的腳下放著幾袋行李。
高景年沒理會程菲，招呼保安把行李拿進房子。
程菲怔怔地看著，唇邊止不住的笑意。
“喂，你這是幹嘛？”她不敢確定，上前裝著隨意地問。
“很明顯，我這是搬進來住。”高景年低頭整理著行李。
“你，好像沒有跟我打過招呼哦？”程菲覺得他過於自我了，說來就來，不需要跟她商量嗎？
“你不是說這房子已經買下來給我嗎？”
程菲：“……”是有這麼一回事，可他也太不客氣了吧？
“你佇在哪裏幹嘛，過來幫我收拾行李，行李收拾後，給我泡杯茶，我累了。”高景年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吩咐。
“你這是把我當保姆嗎？”程菲嘴上不樂意，其實心裏樂開花了。難得他活過來，恢複他頤指氣使的本性。
高景年直起腰，淡淡地掃她一眼：“你是我生活上的保姆，我是你床上的保姆。”說完，徑直走進浴室，“我先洗澡，等一下回床等我。”
程菲站在客廳中間，握緊拳頭，想笑，笑不出來，想揍他，又舍不得，最後哭笑不得……
***
天恒集團會議室。
“3億已經重新打進驗資戶，曾氏不存在虛假出資，麻煩你讓律師收回律師信，否則，會影響項目的進一步合作。”
程菲麵無表情地把一份文件扔在方偉的麵前。
方偉取過文件，翻開掃視幾眼，臉色極為暗沉。他的薄唇微微一勾起，抿出一道莫測的弧度：“我還真小看你！”
“還得感謝方總裁看得我，辛辛苦苦設置了一個圈套，讓我奔波狼狽！”
程菲的情緒強烈，他費那麼多心思玩弄她幹嘛？
因愛生恨？
至於嗎？
他不都有曾柔了，自己也有高景年，都是成年人，拿得起放得起，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這不挺好的嗎？
“你何必那麼辛苦？”方偉憐瞥過來的眼神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惜，“當初我都說了，你求我，我絕對不追究。”
程菲心裏說不出啥滋味，複雜而難受。
眼前的方偉真的很陌生，她看不到眼裏的清澈幹淨溫暖，隻有陰暗淩厲銳利。
“對不起，我的性格受軟不受硬。”
方偉不懂她，真的不懂她，曾經相處過那麼長的時間，曾經親密無間，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