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肯定有,這個我相信!”
“你們要不要聽我透露點更勁爆的內容?”
接著就是幾個人的一齊哄笑聲。
狄誌平知道這是許九州在輿論上詆毀自己。跟許九州做了這一年多同學以來,狄誌平已經比較了解這個人,他不僅是要跟狄誌平爭女友,還要跟他爭榮譽,總之,凡是對他有利的他都想占有,但是你想從他那得到些什麼,卻是比登天還難。以前,狄誌平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隻有來東方市後才接觸有。
此時的狄誌平是再也聽不進老師在講台上講些什麼了,手裏的筆直抖個不停,如果換作是以前,他已經衝上去跟對方打起來了,可是現在他在努力克製著、克製著。
馬老師卻在這時候向狄誌平提問題。
狄誌平聽到這正是昨天自己準備的問題,隻是之前準備得好好的,也準備在老師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的心情,現在煙飛雲散、蕩然無存。
他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看了看眼前的老師,突然腦海裏閃電般想起以前的一件往事,那時他靠尚嬌然支助,讀完書就來到當地最高的一座山下麵,麵對高山,他下定決心無論考研是好是壞,他都要試一試,反正一點向上的希望總比什麼也沒有好。
馬老師和同學們都安靜下來,看著那位站在凳子上什麼也不說隻在那發愣的狄誌平,哄堂大笑。
狄誌平衝出了教室。
狄誌平可以暫時不顧導師的評價,但是他不能不在意幾個同學的說法。
沒有人會認為自己對這件事負有責任,如果說真有責任那也是狄誌平自己的責任。許九州還說沒看出來狄誌平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這種不尊敬師長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下午吃飯的時候,向一斌不像往常那樣湊在狄誌平的耳邊,而是低著頭在狄誌平的對麵座位上。狄誌平不追問,也不解釋。他隻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向一斌發現,隻有當他說到於靜紅在課後幫他說話時,狄誌平的眼睛才睜大,不過接著又縮小了。
“你倒是說話呀,哎呀急死人了。”
“是不是連你也懷疑我?”
狄誌平終於說話了。
“能不懷疑?那個女孩到底跟你什麼關係?你不說那不就是默認了嗎?”
“於靜紅也跟你一個意思?”
“她當時就說沒有證據不要背後亂咬人,別的什麼也沒說啊!”
狄誌平聽到這句話時,眼睛裏再次放出明亮的光來。
“我現在萬念俱灰,任你們怎麼說好了?”
狄誌平在希望和絕望之間,有一種強烈的被命運左右的感覺,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向一斌雖然不知道尚嬌然與他的關係,但他兩人認識也有一年多了,向一斌已經基本了解狄誌平的人品,他覺得作為朋友自己有義務把事情弄清楚。
“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不僅老師、同學不相信你,恐怕連於靜紅也——”
“也怎麼?”
“你就別瞞我了,我還看不出來嘛?”
“人都有個毛病。”
“……”
“簡單問題複雜化,複雜問題簡單化。”
說完狄誌平就拿起飯盆離開了。這向一斌心裏嘀咕道:還裝什麼裝,一說起於靜紅你就活了。
向一斌趕緊三口兩口把飯扒完,然後走了上去又要對狄誌平說什麼。
狄誌平把他推開,眼光嚴肅地盯著他,說:
“魚和鳥有可能共一個窩嗎?”
“那總得有個水落石出吧!”
狄誌平已經走出學校食堂,向一斌才反應過來,怔怔地望著地板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