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貫穿一個人一生的生命活動,從大的範圍講,法國作家勒龐認為教育是唯一一種作用在群體之上,能夠有效改變群體固有意識和傳統的方式,從小的範圍來講,教育讓人更清楚的認知世界,感知世界。
由於我所了解到的曆史因素,我國在教育事業方麵尤其偏重科學,主張孩子應該運用科學知識理性的分析和改造世界,而對於德育方麵似乎因為沒有足夠先進的理念而不敢輕易實踐,因為國外的德育大部分是以民族的宗教信仰為基礎的,這有悖於提倡科學的理性精神。但諷刺的是,我們沒有接受神學的教育,但在父輩的眼中,科學已經被神化為無所不能的奇跡,可見宗教的神學固有其生存的土壤,而我們既不願意盲從它來獲取心靈的安定,就一定要有科學道德的誕生去代替它。
需要注意的是,這裏的道德並不是世界範圍政治家給予科學的種種榮譽和約束,仿佛科學天生就是為全人類服務的,也被人類的觀念約束,這種給予的單一片麵性不亞於宗教的排他性,不利於真正屬於科學道德的思想的萌芽。所以在現實中,我們經常可以發現專一於一種研究的科學家被各種外部因素幹擾。這種科學道德在未來必定發源於終極的好奇心,科學家普遍會在某一階段把好奇心上升到其他情感之上,從而在這種情感的引領之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那時科學道德就能形成了。
這就是我對受到科學教育的總結,它隻是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與名利無關,隻針對客觀世界,一切依附其上的光環都是假象,名利隻有通過科學的手段想辦法作用於人們身上取得更好的生活才可以獲得,它需要一座科學和人文間的橋梁,而這個橋梁需要父輩傳承和個人領悟,並不是學校教育可以教導的,俗稱學校不會教你怎麼賺錢,也不會教你怎麼當官。但至今,還有一批人會困在固有觀念裏,直到真正意識到了橋梁的存在,才能走出來。
可惜我就被困在這樣的光環裏,而今終於願意剖析自己,也算是一種解脫。
我不是天才,充其量是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一些,好奇一些,在人生的某個階段做到了心無旁騖的讀書,取得了一些成績,終究這種平靜不能在一個充滿好奇的孩子身上持久,在某個階段遇到了無法解答的問題,陷入了無法解決的困惑,就會迷失其中。
在那個階段,我所遇到和困惑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和他人關係的問題,我為之鑽研反思的是這個問題的兩個方麵,一是對不熟識的人建立怎樣的關係;二是對於異性本能愛戀的衝動。這種接近準確歸納是現階段的做出的,但對於當時的自己,那就隻能是困惑。
由於學業的優秀,我在那個階段,獲得了意想不到殊榮和來自父母的良好待遇。但在當時那個年紀,我並不能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那就是別人對我的稱讚來自於鄰居朋友間對於後輩共有的禮貌態度,而我的學業隻是為這種寒暄提供了絕佳的由頭,別人並不會因這種寒暄給予我實質上的獎勵,反而臉上掛著微笑,內心卻是百味雜陳的;
而父母對我的優待也不來自於當下,而是包含了他們父輩對待子女態度結合我未來期許一種綜合反映,隻要保持這種趨勢,前途可期,而對我在學業中真正的收獲並不關心。當然,這也不怪他們,任何人的現有形勢都是曆史的產物,與人本身無關,不去了解子女內心的想法並不是不願意,而是自身對於時代和曆史不具備明確的認知,同時也是由於自身學識的限製,這是中國這一代父母的現狀,但這不代表他們不願意做出這方麵的努力。他們會選擇相信教育家的三個子女都能上名校,教育家也會有陪子女打遊戲的獨特教育方法,盡管這樣的傳言內容並不可靠,但他們能意識到科學教育方法的存在,還會為自己並不具備教育學家的能力而懊悔,這是我們這一代父母的優良品質,但究其結果,卻往往是親情流於表麵並物質化,孩子的精神世界隻能通過學校教育彌補,我們這一代青年的精神世界是分化的,也是普遍貧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