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到了寧都(2 / 2)

二蛋見了,大叫道:“哥,你流血了。”

“一點小傷而已,怎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雲澹冷冷訓道,全然不顧自個兒手上的傷,見二蛋有些失落也沒管,又接著問一旁站著的掌櫃,“可打聽到了她近日有什麼能讓人有機會接近的行程?”

“據傳來的消息說,五日後,這公主要去靜慈庵見長公主。”掌櫃的恭敬答道,“隻是估計到時候蘇軒會跟著去。”

掌櫃的還是從善如流的,當著雲澹他們的麵,可沒有再稱呼他們的尊號了。況且,他可是知曉,這公主可是他們的主母啊!

雲澹沒說話,擺擺手讓人出去了,心裏大抵有了想法。

穀詔看了眼自個兒兄長,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在半路上截人還是直接去靜慈庵尋人?半路上就隻有在他們走到郊外時截,靜慈庵好歹有個長公主在那裏,還是有侍衛守著的。”

靜慈庵不屬於皇家庵堂,可確是赫赫有名的,許多未婚女子都喜歡去那裏求姻緣。至於男子去的,也是有的,隻是偏少,畢竟那是尼姑修行的地方,男子終歸是要避嫌的。而且,這庵堂,女子是可留宿的,男子卻是不行的。

有了長公主在靜慈庵修行,那裏可謂是門庭若市了,誰不想見見當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安樂長公主啊?

要知曉,現今的寧王能繼位,跟這位代發修行的長公主可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沒了這長公主的支持,還不知道現今坐在上麵那位置上的人是誰呢!

平民百姓不知道,可那些個家裏有些權勢的人都想上前巴結。不過,這事兒又不能擺到明麵上來。長公主說了不理朝政,雖說現今朝堂上估計也有許多人在支持她。既然說了,就沒人敢來直接冒犯。

雲澹對安樂長公主的事跡有所耳聞,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權勢他不知道,可她是水悠的生母,憑著這個,他都是要尊她敬她的。

“我不想驚了水悠,特別是在如今情勢不明的情況下。”雲澹沒有把握水悠是不是把他給忘了。他曾經用他們養的鴿子送過信給她。可是卻沒有一次回音。“我想……再打探一下……”

穀詔聽了隻覺雲澹說得在理兒。點點頭:“我讓他們再去看看,看看嫂子是不是真的記起一切了。”

雲澹果斷拒絕了:“我要親自確認。”

穀詔還想勸勸他,可看他一臉堅持,知道自個兒是勸不下了,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望江樓是個酒樓,不能住店的,未免引起懷疑,幾人還是決定去找個客棧住下來。當然,這客棧還是雲澹的產業。

不得不說,這穀詔是真的會做生意。給了他本錢,不過斷斷幾年就將這產業擴大了不少。

回了房,雲澹思忖半晌,還是叫小二準備了紙筆,他打算再寫封信給水悠。無關其他,隻是想告訴她,無論發生何事,他都在她身邊陪著她。

“公主,這鴿子又來了。”一宮女提著宮裙興高采烈地疾走進了屋,“許多日沒見過那信鴿來了,奴婢見著腿上又綁著信。”

水悠本坐在榻上看書,這會子聽了這宮女的話,臉上也帶著絲期盼,卻是生生被她給壓製住了,淡淡問道:“可有人看見?”

那宮女伺候顧長寧多年,自是知曉她脾性的,抿著嘴笑道:“自是沒人注意的,奴婢一見著就來跟您說了。”

水悠白了那宮女一眼:“紫蘇,你在宮裏多年,怎還是這般不穩重?被你一嚷嚷,怕是不知道的都要鬧來知曉了。”說著,搖了搖頭,便從榻上下來出去了。

水悠也不是真的訓紫蘇,聽那不甚嚴厲的語氣便知曉。

可紫蘇卻不那麼想,她隻覺分外自責,當初公主被疼愛她的王上責罰,被人陷害,還被那些個人戳脊梁骨,最後公主竟然直接逃出了王宮。但凡她小心些,機靈些,勸著點公主,公主也不會淪落到那般田地。

如今回來,也是整日不開心,連自個兒失蹤一年的事情也記不清了。每日,除了看書就是發呆,門兒也不願出。

水悠歎了口氣:“還不跟上?”語畢,徑自走了。

到了院子便見著一白色的鴿子漫不經心地在啄食,看見水悠,撲棱了幾下翅膀飛到了她麵前。她心裏有些急切,隻想看看這人又寫了什麼。

要說這紫蘇為何不將信直接拿進去給水悠,還不是因著這鴿子認主,誰都逮不住。

水悠拿了信便回自個兒屋裏去了,也不怕有人看見了會多嘴。

她看著這信,隻覺這人的開頭倒是愈發正式了,以前很是急切,直接說正事兒,來個落款,如今倒是有了稱呼。

隻是……她不叫水悠啊!

“雲澹……”她不禁喃喃念了出來,手無力地垂在一旁,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聽她嘴裏又道,“雲澹澹,水悠悠,倒是不錯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