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瀾已經決定了要前往涼州,不僅僅隻是因為一個方向,而是冥冥之中,鳳瀾就是知道,任遊在那裏。
他一定在那裏。
可是,從涼州傳來的消息,卻沒有任何一個關於任神醫救人的事。
前往涼州這件事,不能告訴鳳逸。
不能和他商量。
鳳瀾回到鳳家時,已經是一幅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該笑笑,該鬧鬧。
朝堂的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太子請命,朝臣同樣請命,太子大德,自有上天庇佑,但有人舊事重提,瑉郡王當初不過無辜稚子,出了那件事心神受到打擊,不過稚子何辜,請命皇帝將瑉郡王迎回京都,尋遍天下名醫,定能治好瑉郡王失心之症。
鳳瀾不知道皇帝和那群大臣是怎麼扯皮的,她到了文家。
文家曾經欠了她一個人情,不管人家準不準備還,反正她得讓人把這人情還了。
文老爺看著不請自來的少年,心中一言難盡。
他是皇帝的心腹,自然是能讓鳳瀾見到皇帝,可是,這算什麼!
“文尚書不會是想反悔吧?”鳳瀾慢條斯理的拂去茶沫,輕抿了一口茶水。
“見陛下此事,鳳公子似乎不應該來找我。”
如果讓皇帝誤以為他和鳳家有什麼勾結那就不好了。
“怎麼說我當初可是救了文七姑娘一命的。隻不過是想見陛下一麵,文尚書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文家不是世家,反而讓皇帝重視。應當說,皇帝對於世家,忌憚防備的多。
他這皇位本也不是世家角逐的產物。
“如果我能去找我爹,我還找你幹嘛。”文尚書差點氣了個仰倒,鳳瀾這話太過於理所當然,以至於一時間他竟然還覺得挺有道理!
有個狗屁的道理!
文尚書幾十年的修養差一點都要罵人了!
“放心,如果是找麻煩,我還不至於認為一個庶出小姐的救命之恩能讓尚書冒險呀,這事如果辦成了隻會對你有好處。”
“你找陛下何事?”還是不能經手鳳逸的事?
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如今太子不去涼州,那帶隊的人,可有著落?我就是去跟陛下求這差事的。”
文尚書驚疑不定,他知道鳳家這小子的名聲。頑劣不堪,無法無天。
可沒一個傳聞是腦子壞了的,甚至僅有的幾個好名聲還是因為她的聰明。
“怎麼樣?這個忙你幫是不幫?”
“你真要請命去涼州?”文尚書腦中閃過幾個念頭,如果鳳瀾真是要去涼州,那這事就不是做不到的了。
皇帝對於鳳家的忌憚,作為心腹大臣,他不是不知道,鳳家和淳於家在民間積望甚深,兩個繼承人又不是什麼庸才。
隻不過淳於家那位人保護的好好的,已經被帶去邊陲磨練去了。
就鳳家這小子,聽說在京中任了個不大不小的差事,近來可沒攪出過任何風浪。
文尚書雙眼一眯,看來這位可是不動則已,一動就是作大死啊!
他也不擔心鳳瀾拿這個當幌子騙他,他盡可先稟明皇上。
“那是自然!”鳳瀾點頭。
“既然鳳公子如此心係天下百姓,那老夫自然也不能不幫鳳公子。此事老夫自會稟明陛下。”
“不是幫,是報恩啊。”
鳳瀾笑眯眯的,起身告辭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