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大人狠狠地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帝師竟然跑到他這裏來告殷相,那可是殷相呀,權傾朝野的殷相呀,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惹殷相大人呀,而且,殷相可是擺明了公開支持九王殿下,如今的大中朝堂完全就是九王淩與殷相的天下,這個,讓他如何敢拿出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判殷相的罪呀!
即使帝師是三王的人,但是三王本來就示弱,如今潮劇並不明朗,這不是為難他嗎?他隻是想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小官罷了,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了呢。
“京兆府尹大人,我不想再重複一遍。”單逍遙有一些不耐煩了,殷嫋嫋那個白癡,即使是到了這裏,也是一副花癡的樣子看著自己,真是太惡心了,單逍遙自認定力過人,現在也有一點兒受不了了。
念安早就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直接閉目養神,實在是太辣眼睛了,她還是睡一會兒吧。
京兆府尹大人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心驚膽戰的說道:“帝師,這個,殷相的官位遠在下官之上,要不,帝師等殷相來了,我們再從長計議?如何?”京兆府尹也算是絞盡了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殷相他不想得罪,但是帝師他同樣也是得罪不起的呀,她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可不敢參合他們之間的事情,這些大人物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單逍遙心中暗罵這個京兆府尹的無能,這樣明晃晃的證據擺在眼前,殷嫋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可以給自己一個合適的官職,這個可是公然的買官賣官呀,大中律法森嚴,所有的官職都隻能夠皇室任命,即使是位高權重如殷相,也是不可以直接許諾他人這樣的話的,更何況是殷相府的一個小姐,一個小姐都是這樣的口無遮攔,由此可見平日裏這個殷相是有多麼的霸道了。
他既然是誠心誠意的下山扶持新君,庇護大中的,眼界自然是不會僅僅的局限在皇子的身上,大中上至宰相,下至黎民,她都會用心去了解,今日既然讓她撞上了這樣的事情,她身為帝師,自然是不能夠不管的。
尤其是那個可惡的君梓淩,總是看不起她,眼中滿滿都是輕視,她是女子怎麼了?看來,想要讓君梓淩那個小子乖乖的聽話,還是要有一番作為的,要不然還真得鎮不住那個眼高於頂的君梓淩呢。
殷相是嗎?真是不好意思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就來做這頭一遭吧!
“既然京兆府尹大人不好接這個案子。那麼本帝師也就不為難你了,本帝師之前已經派人去請殷相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的,那麼,我們就靜候片刻吧!”單逍遙清清冷冷的說著,語氣之中不參雜一絲一毫的情緒。
京兆府尹再一次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欣喜若狂的說道:“帝師說得有理,說的有理,我們在等一會兒就是了。”
“用不著,本想已經到了,京兆府尹大人,巧得很,本相也有一個案子,不知道京兆府尹大人敢不敢接。”殷相一身官袍威風凜凜的步入了衙門,多年的朝堂生涯早就練就了殷相遇事處事不驚的態度。
即使現在的殷相恨不得一掌劈了跪在地上還在那裏犯花癡的殷嫋嫋,但是麵上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殷嫋嫋,痛苦的搖了搖頭:“唉!逆子呀,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婦德婦仁,公然示好於‘男人’,真是有失我大中的體麵,本相身為相爺,竟然養出了這樣一個女兒,本相有罪,本相跟了先帝大半輩子,一點兒一點兒的看著眾位皇子長大成人的,一點一點教導著皇子們如何做人,如何治國。卻沒有想到,到頭的自己的女兒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先帝呀!老臣有罪!老臣有罪!他日定向先帝請罪!讓先帝懲治!”
殷相的一番話說的聲淚俱下,很是誠懇,但是單逍遙卻看的心中隻想發笑,這話說的漂亮,其實不過是在避重就輕,殷相,本姑娘還沒有了老糊塗呢,還是知道哪個重,哪個輕的,你休想用殷嫋嫋的淫蕩之罪,抵消你的買官賣官。
單逍遙冷冷的一笑:“殷相說的即是,殷嫋嫋小姐確實有不妥的地方,身為父親,殷相也確實是有管教無方的罪的,但是,本帝師還有一事不明,身為殷相的女兒,殷嫋嫋斷然沒有害自己父親的道理,所有,殷嫋嫋小姐所說的可以給小生一個錦繡前程不知該當何解?”哼!想避重就輕,那也要看他單逍遙想不想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