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明若影看出子言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想知道子言在想什麼,或者想起了什麼,子言卻沒有說話,將照片還給了明若影:“這張照片你揣好,除了我誰都不能給,不,就是我你也不能給。”
“為什麼?”明若影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子言卻搖了搖頭:“別問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快睡吧!沒有你的床,你就睡在沙發上吧!我先上去了。”子言說著將自己的毛毯丟給了明若影,便上了樓。
“喂!可我害怕。”明若影突然喊了起來,子言的家太大了,而且色彩很單調,夜晚關了燈便是一片死寂,外麵又沒有路燈,這一切都讓人感到恐懼。
“上樓吧!”子言的聲音傳來,明若影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平板一般的身材,最後鄙視自己竟然亂想,他們明明是純潔無暇的兄妹,子言自然是不會侵犯自己的,於是便抱著毛毯屁顛屁顛的跟在子言身後上了樓。
見子言推開房門才知道原來房間裏有兩張床,而且兩張都是單人床,明若影又開始疑惑,但還沒等她開口,子言便說:“睡吧!我今天很不開心,不要吵我。”說完便躺在了床上,順上關了燈,明若影隻好抹黑走到另一張床上,拉開被子躺了進去,被子還有這淡淡的皂液的清香。
翌日,子言跟明若影來到了明家,隻見明家上下一派肅穆,大廳裏設了靈堂,靈堂前麵擺著的便是明若影那年輕的表哥的照片,一身帥氣的西裝,臉上是和善的微笑,子言歎了一口氣,走了上去,送上花圈。
“一鞠躬,二鞠躬……”悲涼的聲音傳來,子言內心波濤翻滾,這麼年輕的生命,他雖然嘴裏沒有說一定要為他報仇,但心裏已經下了決心,要找到幕後主使。
“家屬還禮……”明父、明母在傭人的攙扶下給子言鞠躬,子言又衝著兩位老人鞠了一躬,這才慢慢退過去,這時候明若影便帶他去找夏挽和白羽蓉了。
遠遠的,子言看見夏挽和白羽蓉坐在園中的秋千上,夏挽的頭上纏著紗布,正貼著白羽蓉似乎在說什麼。
“沈蓉現在不太愛說話,就連夏挽,她也不跟她說。”明若影介紹白羽蓉的情況,子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大步朝白羽蓉和夏挽走了過去。
“夏挽……”子言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夏挽不經意回頭,久別重逢的喜悅,目光交織的火光四射,眼淚竟不由自主的從眼角落了出來,這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但不是感動,不是興奮也不是悲傷。
“怎麼了?”子言見夏挽落淚,心裏湧起一絲愧疚與心疼,看到夏挽的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竟然快了幾拍,子言奔跑過去抱住了夏挽:“別哭了,沒事,有我在呢!”子言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拍打著夏挽的後背,白羽蓉卻依舊背對著他們,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