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梓晨冷哼了一聲,便走了出去,子言呆呆的看著蕭瑟騰,蕭瑟騰招了招手,讓子言坐在了自己的床邊,子言自覺愧疚,走了過去,隻見蕭瑟騰歎了一口氣:“子言,開除你我是有苦衷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根本離不開你。”蕭瑟騰的語氣緩和了許多,這根本就不是子言認識的蕭瑟騰,哪怕是是十年前,蕭瑟騰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更何況蕭瑟騰還知道了白羽蓉的事情,他怎麼會這樣?子言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醫生說會失憶,可是蕭瑟騰明明認識自己,明明認識蔣梓晨,明明記得自己和他從小到大,而且記得公司的事情。
“蕭少,你怎麼了?”子言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蕭瑟騰,此時他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蕭瑟騰對子言的表現反倒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子言,你難道不相信我嗎?”蕭瑟騰認真的看著子言,子言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心裏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蕭少,你還記得蕭老爺子嗎?”子言想通過提問的方式查探蕭瑟騰現在的情況,蕭瑟騰突然就笑了:“你在說什麼?你是以為我失憶了還是怎麼樣?我怎麼會不記得爺爺,我記得爺爺所有的一切,爺爺已經走了,你為什麼要提他?”蕭瑟騰不斷的喘著粗氣,顯得很不舒服,子言不知道該怎麼跟蕭瑟騰解釋自己的疑惑。
“蕭少,那你還記得……”子言還沒將白羽蓉的名字說出來,蕭瑟騰已經咆哮起來了:“夠了,走,滾!”蕭瑟騰伸出一隻手指著門的方向,脾氣變得暴怒無比。
蕭瑟騰的變化讓子言感到有些害怕,蕭瑟騰雖然一貫的冷漠,卻從來沒有這樣大發雷霆過,為什麼他會這樣子?是壓力太大了嗎?還是說他大腦的某處記憶完全斷了,而代替的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隱性的暴躁?
子言搖了搖頭,朝房外走去,這件事他必須要問清楚。子言剛拉開門就見蔣梓晨一臉得意的站在門口,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看著子言:“真是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蕭少會這樣對待自己曾經的左膀右臂呢!真是可憐。”
子言並不想和蔣梓晨做口舌之爭,先了解蕭瑟騰的情況才是正道理,子言從蔣梓晨的旁邊走了過去,完全忽視蔣梓晨的存在一般,既沒看她一眼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子言這樣的態度讓蔣梓晨感到非常的不滿意,心裏萌生了一種想給子言一點教訓的念頭。
“蕭少……”蔣梓晨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慢慢朝屋裏走去,沒想到卻被蕭瑟騰一聲怒吼嚇了一跳:“滾。”
被這一聲吼,蔣梓晨的臉都變白了,隨後又想應該是蕭瑟騰將自己誤認做了子言,於是又鼓起勇氣往裏麵走了幾步:“蕭少,我是梓晨。”蔣梓晨先做自我介紹,對於蕭瑟騰的變化她也感到很奇怪,以往就算是蕭瑟騰對自己不滿意,也隻是冷冷的看自己一眼,並不會這樣吼人。
子言推開了歐陽誌遠辦公室的門,隻見歐陽誌遠正在跟幾個醫生開會,眾人看見子言,紛紛都將頭轉向了歐陽誌遠,對眾人來說,蕭瑟騰和子言都是兩個極其熟悉的人。